一行人的动作,并没有惊动当地官员,何况他们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柴宗训身上,想着如何能够近水楼台,好得柴宗训的青眼,挪一挪现在的位置。
“衙内,您今日为何郁郁寡欢?”
一位穿着华丽、长相白皙的年轻贵公子,正在自饮自酌,看起来十分苦闷。
“不说了,这几日圣驾亲临大名府,我父亲就让我收敛着些,别给他惹事。没法子,我只好躲到这里自娱自乐来了……”
周遭众人与这位贵公子一样,也都是大名府大小官员家的子侄,贵公子之父,正是这大名府的府官。
辽国早已不在,大名府的军事功能日渐消退,唯余漕运一途,尚且还能拿得出手。这也导致,早先被武将压制的文官,这些年得以依靠漕运反客为主。
不少人借助漕运上的政绩,升迁至了汴京。这也是为何大名府官员如此着急想要面圣的原因。
父辈们皆醉心仕途,子侄辈们面对这一时之间带来的巨大改变,逐渐忘形,只好日日在这大名府中为所欲为、无的放矢,幸而到如今并未惹出什么大的麻烦。
坐在楼里的贵公子,倏地发现,斜对面竟出现了几位姿色不俗的娘子。
众人见他的注意力被窗外给吸引了去,便也顺着他的方向,向外看去。
“这……这大名府何时出现了这等姿色的小娘子,我们竟不知道!”
“谁说不是呢?但我瞧着这三位娘子,人手牵着一个小娃娃,莫不是已嫁作人妇?”
“啧啧啧!这等容貌的小娘子,怪不得衙内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贵公子放下手中的酒杯之后,径直起身。走到门外时,原本候在此处的几个彪形大汉紧跟着他的步伐出了酒楼。
众人见他神色匆匆便朝着对面店铺走去,心中也猜到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