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我得到消息,夜落纥·密礼遏已经投靠了大周,他的剩余兵力将与大周组成联军,想必不久后就会向回鹘杀来,这正是我劝可汗提前出兵的原因。”
“你说什么?夜落纥·密礼遏投靠了大周?竟然还妄想利用大周的兵力与我对抗?没想到夜落纥·密礼遏不仅没有死在山林之间,反而勾搭上了大周,倒是我小看他了!”
禄胜此时本想质疑军师,不该在之前那次将夜落纥·密礼遏放走,白白浪费了一个杀他的好机会。可是在那种情况之下,自然是回鹘可汗之位更要紧,禄胜也明白,军师的抉择在那会确实是最优选择。
“可汗,我当初确实不该放虎归山,此事是我一时失策,若是可汗为此降罪于我,我没有半句怨言。”
他这是说的场面话,毕竟如今回鹘与大周之间的战局一触即发,禄胜不可能处罚自己这个唯一能办事的军师。
“军师说的哪里话,你我之间的关系,哪里用得着说这些!当初是本汗决定放走夜落纥·密礼遏,你只是建议本汗,何罪之有!”
军师要的就是这句话,他与禄胜之间虽然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且他知道待禄胜大败大周,总有一天会对自己下手,他也不过是在与虎谋皮。但他谋的还有更多禄胜不知道的,总有一天禄胜会被自己这位“倚仗”的军师反噬。
昭武二十年春,大周西部战区、北部战区出动十万兵马,与夜落纥·密礼遏所部组成联军,浩浩荡荡朝着回鹘而来。
禄胜也调集了近八万大军准备在两国边境,阻击周军前进的步伐,这是两国第一次刀兵相见。柴宗训与禄胜都对自己这方充满信心,但这一战究竟谁胜谁负,还需要时间来证明。
藏在暗处的陈氏,眼见回鹘与大周马上就要真刀真枪地干起来了,内心兴奋地不得了。此战,她倒是希望禄胜能够大败,如此一来回鹘再也不可能成气候,必定会就此一蹶不振,彻底地衰落下去,她才好下手,对回鹘上层贵族发动一场酣畅淋漓的杀戮!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数十年了,你们祖先欠我的,也是时候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