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嘉奖,实则是架空…”李祺猜测。
“未必,这只是在汉王没有就藩的前提之下,如果他想就藩回到了岭北的王府之中,便会重新掌握十三卫的兵权,皇上只是不允许汉王的军队进入到应天罢了,这只是皇上作为一个皇帝最基本的警觉和戒心罢了。”李善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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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怎么想谁都不知道,所以我们只能试探利用学子的事情当一个由头,看看皇上对汉王的态度究竟如何,到底是继续重用还是遏制他的锋芒。”
“如果皇上打算继续培养汉王,那么他就会将我们上奏的折子全部驳回,如果是想让汉王收敛或者错去他的锋芒,就会对汉王进行斥责和敲打。”
“如果真的是敲打和警告的话,当时汉王建议将钱范送往各地的省和州府,这便是他的过错,如果没有他的建议,西南也并不会出现假钱,我们也可以继续趁机弹劾,让皇上分散汉王手中的权柄。”
“还是老师的手段高明。我原本以为将打扰学子科考和导致假钱泛滥的罪过一同打出,可以令汉王手忙脚乱,没想到老师这一招层层递进,投石问路,先试探皇上的态度,再看看是否针对汉王的计策更加高明。”胡惟庸恭维起来。
“伴君如伴虎啊…想要对付汉王,就一定要通过皇上,因此,皇上的态度是极其重要的,如果皇上想要保护汉王的话,哪怕是再大的罪过他都会选择饶恕。还记得杨宪吗?”
“高手过招讲的是小心试探一击毙命,千万不要想莽夫一样一往无前,如果被对手察觉那就很被动,甚至被反咬一口。
“所以我们先要用打扰学子科考这件事情,试探一下皇上的态度,再看看要不要抛出假币案来,让汉王承担责任。”
“多谢老师指点。”
“你最近和淮西的很多勋贵,走的很近,你一定要小心,结党是皇上最忌惮的事情,而且刘伯温已经要退居二线了,大家不过是同朝为官争权夺利罢了,如果他放弃了权利,就不要赶尽杀绝。”
“如果你赶尽杀绝的话,日后也会被别人赶尽杀绝的,做人流一线,日后好相见,你明白吗?”李善长说。
“学生明白了。”胡威庸在商讨完事情之后,便悄悄的从偏门离开了韩国公府。
“结党虽然是皇帝最讨厌的事情,但我只要结党结的人够多,所牵涉的官员势力过大,不就安全了吗?难道皇上还能将整个文官集团连根拔起吗?”胡惟庸自言自语。
不得不说胡惟庸还是小看朱元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