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狗是被抬上车的,伤得不轻。
看着巡检司护送马车离开,武直却没起身,继续藏在墙角。
马车走远后,院内鬼鬼祟祟探出两颗脑袋,见没人注意,才一前一后小心翼翼的走出来。
前头那人三十来岁,一身锦绣绸缎。后面那个就年纪稍小些,但说话尖声尖气。
武直捏了捏拳头,想必这就是高衙内和那富安了。
两人越来越近,只听见高衙内埋怨道。
“都怪你,为啥要告诉我爹,现在好了,到手的小娘子飞走了。”
富安小心的赔着不是,“那太尉逼着小人带路,小人也是没办法啊。日后再找个机会,像对付那林冲那般,也未必就不能得手啊,衙内。”
高衙内冷哼道∶“我爹已经警告过我了,让我少招惹武直,还说他不像林冲那么好对付。”
武直闻言转过墙角,开口笑道∶“太尉不愧是太尉,眼力确实好!”
突然出现个人,让高衙内和富安吓得连连后退。
“武,武直,你怎么会在这?”
高衙内看清来人后,倒是镇定了下来。
皇城司虽然不归殿前司管,但他爹高俅毕竟是二品,武直怎么都得给几分面子。
武直面带冷笑,一步步往前逼近。
富安为表示忠心护主,连忙挡在高衙内面前,厉声喝道∶“这可是汴京,天子脚下,你岂敢对衙内动手?”
武直伸出手,扼住富安的喉咙,这才发现他居然没有喉结。
难怪说话尖声尖气,被人叫干鸟人。
“你现在只是没了篮子,你信不信我让你牛子都没了?”
富安还在思考什么叫牛子的时候,被武直拎起来,劈头盖脑掼到旁边的墙上,顿时就晕了过去。
高衙内自从拜了高俅做爹,在汴京城里就是横着走了,哪有人敢跟他动过手?
那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不也是拳头捏了又捏,但何曾敢碰他高衙内半片衣襟?
可当看到富安被提起来扔到墙上,撞得七荤八素倒地不起的时候,高衙内开始慌了。
“你,你不要过来啊!”
“恐怕不行,我答应了一个人,要替她宰了你!”
武直摇摇头,将高衙内逼到了刚刚他藏人的院子里。
“你说吧,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武直皱了皱眉,好像在开始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