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姜戈调任本府通判。我第一时间就抬着银子找上门,结果他说他不缺银子。”
“但他一个太监,送女人更不合适。然后,他提出要我自荐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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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犹豫,但最后还是接受了。”
武直心想,哥们你是真狼灭啊,对自己都这么狠!
“当今乱世,要想晋升何其困难。”
“所以你就走姜戈的后门?”武直没忍住,吐槽道。
祝彪好像今天很放得开,很多话都无所顾忌,张口就来。
“光靠走后门哪里够,还是得有实打实的功绩。我自幼习武,离我们最近的功劳,当属不足百里的梁山!”
“所以当那日宴席上,武松说出你是公孙胜师弟的那一刻,我就明白,机会来了。”
武直静静地看他装逼,也不打断。
“我连夜派人去东平府,让姜大人拿主意。”
“于是,才有了先在阳谷县状告,后面东平府来人。”
武直抛出了疑问,“为何不直接让东平府来抓我?”
“这才是姜大人高明的地方。你那兄弟骁勇异常,倘若直接拿人,必然引起冲突。”
“到那时,如果府尹大人过问,事情反倒不好办。”
武直也回过味来了,姜戈刚来两个月,手底下没几个靠得住的人。
要抓武松,显然不是一两个人能办到的事情。可人多嘴杂一旦走漏风声,反倒不美。
于是,就有了先假意让孙玉卿按下此事,再让人挑起事端。
武直开始佩服姜戈了,虽然是个阉人,但这脑子确实不差。
连武松的秉性脾气,都算了进去。
祝彪仍在喋喋不休,“谁知道最后对薄公堂,被你巧言诡辩,最后竟然闹到京城去了。”
“我眼看到手的功劳,就这么没了。”
祝彪说的不无道理,毕竟宋江三打祝家庄的时候,梁山已经是兵强马壮,可还是吃了不小的亏。
现在梁山这小猫两三只,还真挡不住祝家庄的进攻。
“后来,听说孙玉卿要调走,阳谷县令空缺。”
“我几乎动用了祝家庄的全部家产,买了阳谷县的县令。从今往后,我将用全县之力,招兵买马,再待时机。”
“武直,如今武松已经刺配千里,以后有的是功夫陪你慢慢玩。”
祝彪语气里极尽轻蔑,仿佛武直就是他掌心里的蚂蚁。
武直轻轻伸出手,示意有话要说。
“那个,忘了跟你说,明天我就跟孙大人去汴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