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阳殿
月明朗的护卫:姜东年,姜青,现年十九岁。
金童、玉女、姜东年和夏沛武,站在正殿门口。
正殿里
桌子上摆了几盘菜,还有一壶酒。
殷熙元和月明朗,两人相对坐在桌前。
月明朗饮尽一杯酒喃喃自语道:
“殷正!……我一直有个疑问……但是不知道该去问谁!……”
殷熙元饮尽杯中酒,抬眸看着月明朗问道:
“什么疑问?”
月明朗道:
“父亲姓张,我姓月,而且从小到大……周围的人都说……我是父亲收养的义子……可我的父母……到底是何许人?……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殷熙元脸上带着一丝笑容道:
“不知道如何,知道了……又能如何!……”
“从小到大……师父和师兄……他们告诉我……我的父母是禄王收养的孤儿。”
“禄王和禄王妃死后,整个南临人,跟着皇叔迁至甸和。”
“我父母念着禄王的恩情,留在禄王府,看守府宅。”
“在我母亲怀孕五个月时,父亲突发疾病。”
“然而,南临城里……一个大夫都没有!……”
“父亲凭着感觉,自己去药铺,从药柜里抓了些药,拿回去煎服。”
“可一碗药喝完,人就不行了!”
“不过这些都是母亲临终前,告诉师父和师兄的。”
“因为……在我出生时……母亲自己诞下我……由于没有任何人协助……或许有些不当……引发了血崩!……”
“师父和师兄……是听到我的哭声……寻找而去……师兄亲手帮我剪下脐带……擦拭干净……然后找来被褥……将我包裹起来……”
“母亲仅仅喂了我一次奶水……向师父和师兄……讲述了他们的事……然后……便离开了人世……”
月明朗呆愣的看着殷熙元,满是歉意的道:
“殷正!……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该提起身世!……”
殷熙元脸上带着笑容道:
“明朗哥哥!……你没有错!……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很想念父母……我知道……你肯定和我一样!……”
月明朗叹息道:
“哎!……小时候无知……看到增延的母亲如此烦人,我甚至为自己没有母亲而感到庆幸!……”
“可是随着逐渐长大,我才发现……或许是我错了!……”
“我也很渴望……有个母亲来疼爱自己!……”
“可这一切对我来说……今生恐怕都是奢望!……”
殷熙元道:
“我又何尝不是呢!”
月明朗问道:
“婶娘不是很疼爱你吗?……你每次见到婶娘……一口一个母亲……叫得那么亲切……都让人以为……婶娘就是你的母亲呢!……”
殷熙元笑了笑道:
“哈哈……因为我渴望有个母亲……好不容易有一个人……可以唤作母亲……所以我当然得珍惜啊!……”
“但是……不是亲娘……心里总会有些……说不清楚的感觉……”
“明朗哥哥!……你能明白吗?……”
月明朗点头道:
“我当然明白!”
门口传来金童、玉女,还有两个护卫的声音:
“奴才拜见公子!”
“奴婢拜见公子!”
“卑职拜见公子!”
张增延的声音传来:
“都起来吧!”
几人道:
“谢公子!”
张增延随之走进门来……
殷熙元和月明朗,站起来向张增延,拱手行礼道:
“增延!”
张增延边往里走,眼眸在桌子上,和两人的脸上游走……
张增延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问道:
“明朗!……熙元!……你们什么时辰回来的?……”
殷熙元道:
“我们这才刚进门不久!”
张增延看着桌子上的菜肴和酒水问道:
“刚进门就喝上了?”
月明朗道:
“菜和酒水,是刚从御膳房端来的。”
“我们本想派人去叫你来一起吃饭,可现在已经戌时,吃饭的时辰早已过去,所以想着你可能早已吃过了。”
张增延道:
“可我还等着你们呢!”
殷熙元笑了笑道:
“哈哈……那正好!……坐下来一起吃吧!……”
张增延点头道:
“也好!”
殷熙元对着门口喊道:
“金童,拿一副碗筷来!”
金童站在门口,面相里面回应道:
“是!”
金童很快拿来一副碗筷,放在张增延面前。
三人各自坐下来……
张增延问道:
“明朗,熙元,这几天总找不到你们,到底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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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熙元和月明朗,两人齐声道:
“学海书坊!”
两人说完,下意识的相视而笑……
张增延撇撇嘴道:
“书坊有什么好玩的!……我跟明朗去过一次……还没到半炷香我就坐不住了!……”
月明朗脸上带着笑容道:
“我知你不喜欢,所以就没有再约你去。”
“殷正与我兴趣相投,所以我们就相约一起去了。”
张增延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原来如此!”
“我很好奇……你们在里面那么几个时辰……到底都在干嘛?……”
殷熙元道:
“我和月义一起作画、吟诗作对,或者各自取书本,去后院的雅室里看。”
“那里的书很齐全,而且文人墨客也很多。”
“有时候也和他们在一起,倾听每个人的言论和诗句。”
张增延看着殷熙元问道:
“你唤明朗什么?……”
殷熙元下意识的看向月明朗,唇角浮现一抹笑容道:
“月义!”
月明朗微微点头,脸上带着笑容呼唤道:
“殷正!”
张增延眼眸在俩人之间游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顿饭吃完……
张增延立即回到端凌殿……
端凌殿
正殿
张增延站在其中,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张增延和月明朗,从小一起长大。
吃在一起,睡在一起。
可是自从殷熙元来到宫里,仿佛一切都改变了。
不知不觉间,月明朗走向了殷熙元,却和张增延越来越疏远了!
张增延喊道:
“尽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