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紫鸢的母亲被困在小厨房后面的小黑屋中,因此未能逃脱。”
听到叶云舟的一番话,叶景修眯着眼睛望向叶云舟,冷声问道:“这话是何意?”
“夫君!有一事我还未对你讲过,是紫鸢的母亲,她偷了你送我的翡翠玉镯,因此才将她关进去以示惩戒,否则,这府上会乱了规矩,旁人见了还要说是我这主母当的不称职。”叶秦氏面不改色心不跳,将一切娓娓道来,叶景修一边听着叶秦氏的诉说,一边观察着叶云舟,在他的眼睛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带着些许轻蔑紧紧盯着叶秦氏,似是在轻蔑看一名满口谎言之人做戏,他越来越看不透自己这个儿子。
原本他以为,叶云舟虽然是他和梦蝶所生,但着实是个废物,他以为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叶晚城身上,但他不愿意,他是秦墨妍的儿子,秦墨妍的娘家是将军府,而将军府一直以来都是太傅的门客,太傅是皇上的恩师,如今皇上已经成人有了自己的想法,但太傅把着权利不肯交托给皇上,因此朝堂上出现了两股势力,一方是支持太傅,一方是支持皇上,而自己当年同秦墨妍成婚也是有想过站在太傅一方,但随着皇上慢慢成长,他看到皇上过人的聪慧和雄心壮志,有时也觉得太傅的确过于迂腐,于是,他已经暗自站在皇上的身边,倘若叶云舟争气,他便将自己的官职让他来承袭,让他去帮助皇上,一直以来他从叶云舟的身上看不到什么闪光点,便心灰意冷,倘若叶晚城承袭,定会在他外公的劝说下归顺太傅。
而今,他眼前的叶云舟早已脱胎换骨,如变幻了一个人般,他对如今的儿子极为满意,他越是看不透他,便对他越是满意,如今他故意透露出对叶云舟的偏袒,就是为了让叶秦氏和叶晚城对他下手,倘若他能挡下,他便可以完全放心将叶家未来交托给他,但倘若他不能,叶晚城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也是姓叶,也许叶晚城选择太傅也会带领叶家走向更好的未来吧。
叶秦氏见叶景修久久不回应,便握住他的手晃了晃,她将自己夫君的手握在手心,夫君的手心是冷的,不带半点温度,那冷意直逼她的心底,她多年来的苦心经营和谋划,怎么能就这样付诸东流?
“这件事,云舟早已差人告知我了,只是你没有证据,又怎么能断定是紫鸢母亲偷的?”
叶景修此话一出,顿时惊住了叶秦氏和叶云舟,叶秦氏恶狠狠的咬着牙,若不是在叶景修的面前,她现在就上去杀了叶云舟,而叶云舟惊愕于,他其实并没有将这些告诉叶景修,但叶景修却对府上发生的事情全数知晓。
叶云舟上前去,拉过紫鸢的手,将她挡在身后,向着叶景修深深低下头去,恭敬行礼请示回到自己的院中。
“父亲,紫鸢受了惊,我先带她回去了。”
叶景修抚着自己的长须,点了点头,随后,叶云舟便领着紫鸢回到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