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身体微不可察一抖。

“回来了。”

李世民慢慢转过来看着眼睛微红的李承乾。

在李世民面前李承乾哭不出来，他心里的苦也只能在长孙皇后面前哭诉。

父子对视良久。

李世民背负着双手大步走向李承乾。

几步的距离今日显得格外漫长。

二人仅剩一步之隔。

李世民伸手把宽大的手掌放在李承乾肩膀上。

“结实了。”

李承乾再也忍不住，凌乱的泪珠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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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低头，他不能在李世民面前低头。

李世民不允许，可以错，不可以低头。

他李世民被毒打多次围城低头服软，被满朝文武弹劾他未曾低头。

这个国家不允许他们父子低头。

“爹我不当太子。”

这是李承乾心里话。

他真的不想再接触权谋。

李世民面露笑意。

人生就是这样，有心开花花不放，无心插柳柳成荫。

“呵呵，你不当谁当？帝王只需要做对一件事，那就是用人，你有个好老师。”

李承乾心安，想笑，原来如此。

帝王要做的根本就是会多少东西，只需要做一件事。

用对人。

皇子中没人比李承乾更加看重秦川。

他为了让妹妹李丽质嫁给秦川敢下药。

害怕秦川报复他可以像个孩子一样不敢见秦川。

造反时他没有选择用秦川的名义。

说实话他用秦川的名义动手能得到很多支持，不是他不敢用，而是不想。

他敢顶撞李世民，他不敢顶撞秦川，不敢让秦川看到称心。

他狂妄，可从来不认为他是秦川的对手。

不管任何时候他深信不疑秦川跟自己一伙的。

不需要收买人心，秦川做事也会想到他。

他知道他是李承乾的太子少师，一辈子都是。

李治相反，他防着秦川，想要打压秦川。

军与主不和，李治的结局已经注定。

哪怕武媚娘的手段再高，面对李世民与秦川她的手段显得那么可笑。

“称心不能入宫，其他的朕随你。”

李世民再次笑了笑收回手走出大殿。

李承乾站在原地。

他不再是孩子，他也知道称心不能入宫。

深吸一口气。

称心也要过自己的日子，也要活的精彩些。

这些年的落魄他明白一件事。

人总要为自己活着，称心也要为自己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