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阳镇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钱没钱,要粮没粮,仅存的劳动力就是那些即将油尽灯枯的老人,就是请进来打也不怕!
卓山镇遍地是宝,碎砖烂瓦要多少有多少。既不是修建万年牢的传世工程,也不是打造多么精密的武器。
钟重大包大揽,调动起所有人力,巨峰镇的神棍老杨带着乡亲赶来助阵,忻阳镇的本地老农也热心帮忙。
农村人盖房都是相互帮忙,和泥砌砖都是熟手,五十来号人并肩作战了八天,这座两丈高,曲折数百步的瓮城拔地而起。
有内行人设计监工,不敢说无坚不摧,但也绝对不会刚建成就被北羌骑兵给捣毁的七零八落。钟重略懂机械,坚固了城门后还以线绳牵引启合。
“忻阳士兵听令!”
“上弦!听我命令,射杀北羌蛮子!”
声音一响,主将登场,薛潇湘傲立瓮城城楼之上,左脚踩在墙砖上,单手举旗高声呼喝,少年英雄,风姿无二。
“唰唰唰~”一盏灯火连着一盏灯火接连点亮,上百点火光旁平均各有三个晃动的人影,整个瓮城的全貌完全显露。
图拉多看的越真切,心越发慌。情报失误太多,守军人数高达数百。
居高临下的俯射,自己这三百兵马怎么能撑得住?
北羌骑兵也不是傻子,草原精锐中的精锐没死在大军对撞,而要埋骨在寂寂无名的边镇。
憋屈、无力,继而是无能狂怒。
“蛮子你们听着!缴械投降,我赐你们死个痛快。”
“负隅顽抗,老子将你们剁的稀烂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