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暗箭能正中重甲兵的眼眶,一是关舟子的夜瞳看的真切,二是北羌骑军毫无防备钻了空子,第三那得是上天垂青,运气爆棚,纯属偶然。
薛潇湘表面平静,脑海还在搜寻应敌之策。翻遍周老爷留下的兵书,唯独对于重甲骑兵的记录少之又少,潦草的写了一句笼统的话:“近则失态、远则失势。静以定心,凭巧取胜。”
薛潇湘细细的咂摸着滋味,对战的重甲骑军可没那么大耐心,缰绳一紧,直接横冲直撞顶过来。
薛潇湘潜意识下连连后撤,风声裹挟着重刀势气逼人,速度却半点不慢。刀尖约莫距离脑门只有三寸距离,死亡的气息从脚跟升到头顶。
北羌重骑兵不是笨拙的人形战车,能身覆重甲的士兵,身高不能低于九尺,体重不能轻于两百斤,只有这样才能撑得起精铁打造的盔甲。
每年士兵中的佼佼者集中在一起,再度过关斩将,只留下全军中最精锐的两百人。再经过半年的磨砺,两百人中最终活下五十人,进入重甲骑军效力。
薛潇湘身形纤细,乔装土匪时故意塞满了棉花和布条改变身形,左半边发髻解开,披头散发。右半边保持男子发髻,整齐利索。嘴唇半边煞白,半边涂抹着鲜红的胭脂。
这副不人不鬼、不男不女的诡异妆容。吓得傻大胆冯大都遍体生寒,策马同行时坐在后面的关舟子更是吓得眼睛都不敢睁。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
薛潇湘不是天兵天将转世临凡,更没有撒豆成兵的玄门秘术。十几个人要打赢四十名北羌骑军,能怎么搞?
形象不重要,尊严面子更是扯淡。能让这群沙场老兵恐惧的也就剩了怪力乱神的劳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