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谁啊?我凭什么要记得你?”
宋真一巴掌扇过去,直接打掉了几颗牙,樊刺史吓得蹦了起来,拿手帕擦了擦汗。
“呸!”那人想要朝宋真吐一口血沫,耶律楷固抓起他的长发,重重的往地上一砸。
咚——好清脆的声响。
“......”这下子,就连宋真都被吓到了,真怕耶律楷固把人打死啊。
“我,我叫,何永望。”说完这句话后,他直接疼晕过去。
“???”
居然是何永望?当年“论语杀人案”中,杀害了宇文善的凶手?
好好好,直接送上门是吧?
“给我准备一盆热水,把他丫的叫醒。”
热水配上伤口,那酸爽,难以评价。
宋真接过热水,直接泼了上去,躺在地上的何永望在地上疼得抽搐惨叫。
周围的路人,早已被宋州府衙的胥吏驱散离开。
只是这惨叫声音量很大,传到很远,不少人在远处伸长了脖子想要围观。
“刚才爆炸的神威震天雷,到底是不是你放的?”
“我只是围观者,你为什么以为会是我炸的?”何永望咬牙切齿道。
“不是你炸的,那你刚才为何要笑?”
“......”这句话直接把天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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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永望为自己辩解:“你是我的仇人,看到你受伤,难道我不应该高兴一下吗?”
“好像有道理哦。”宋真拍拍衣裙,然后一脚重重的踹过去,把何永望踢到五米之外。
“说谎是吧?你信不信老子有一百种办法弄不死你!”
他审讯犯人不计其数,到底有没有说实话,一眼就能看出。
宋真处在暴怒之中,要不是他刚才动作够快,说不定家人就会遭遇不幸。
谁特么敢害他家人,谁就得死!
他一脚踩碎了何永望的膝盖,红着眼睛问道:“到底是不是你干的?曹尼玛!”
何永望就是咬紧牙关,死都不承认,宋真越愤怒,他就笑得越开心。
听着清脆的骨裂声,樊刺史大气不敢出,虽然他明知道,宰相大人这么做,从法规来看,其实是不对的,但是从人性的角度思考,好像没多大问题。
樊刺史又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刺史,有人自称是目击者。”
“???”宋真听闻后,他暂停殴打动作,沉声道,“速速传来。”
樊刺史犹如惊弓之鸟,颤抖着声音说着:“宋左相发话了,你还不快去?”
“郎官们,我刚才亲眼所见,就是他将那个黑乎乎的圆球,丢出去的。”
数个目击证人齐齐点头,指了指血泊之中的何永望。
宋真皱眉望向他:“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是我丢的,又如何?”
“你的神威震天雷,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在长安鬼市买的,一个三枚银币。”见无法反驳,何永望索性交出实情。
一枚银币价值一千贯,你小子还真是有钱啊。
“拿刀来。”既然知道了答案,那便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宋真伸出手,耶律楷固默默地将给他配备的横刀递过去。
扑哧——
宋真双手握刀,举高然后用力刺下!
他面无表情的拔出横刀,一道血柱从何永望心脏中喷涌而出,溅射到他的脸上。
宋真抹了抹滚烫的鲜血,死死盯着躺在地上微弱抽搐的何永望。
许久,才吐出六个字:“尼玛勒隔壁的。”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没炸死我。”
宋真把横刀拖在地上,脚步沉重的转身离开,刀刃划过之处,在青砖之上留下了一条血迹,发出让人鸡皮疙瘩的声音。
......
在客栈中,崔梦竹帮他洗刷身上血迹,既有他的血,也有别人的血。
当看到触目惊心的后背伤口时,深可见骨,她颤抖着身子,泪如雨下。
要不是他拼了命的护住他们母子三,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拿药处理伤口的时候,宋真没有闷哼一声,他在闭眼思索。
“鬼市?国之重器到底是怎么流到民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