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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彦回到府衙,见到了越州长史伊兴文。
“伊长史,我有个问题,李义琰刺史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失踪的?有没有一个详细的时间地点?”
伊兴文行礼后回复道:“我记得,是十五天前,进入越州东市后,从此不见踪迹。”
“东市吗?”张文彦摸了摸玉扳指,他刚从地下义庄回来。
越州胥吏已经将碎尸拼凑完成,是一具男尸。
由于验尸手段不够精明,所以未能从尸体上面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死者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是谁?
但是,张文彦却敏锐的从尸身表面,摸到了一层有色结晶,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决定先去牢房看看邬蝴,不知她是否还那么嘴硬。
在张文彦离开之后不久,邬蝴抬头看见了十个精壮狱卒,她不由得心头一紧。
“你们想干嘛?”
狱卒们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三个人将她牢牢锁住。
刺啦——
被撕裂,在幽暗的环境中,显得多么刺耳。
“不!你们不能这样!”
“不要!你们这样我以后还要怎么嫁人啊?”
“求求你们了,放过,呜——”
......
等到张文彦来到牢房的时候,邬蝴生无可恋的怔怔望着天花板。
八字大躺,她的眼睛被糊住,上下两唇颤抖着。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张文彦看见她这副模样,突然有点心疼了。
可是一想到她很有可能是杀人凶手,仅剩的怜悯又消失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那你为什么又要行凶杀人呢?”
“你怎么知道,人是我杀的?”
“你看看你的手。”张文彦轻轻拿起她的手,啧啧两声,“很难想象,如此高贵靓丽的富家女,会长着一双屠夫的手啊。”
“你手上沾染的罪血,应该不少吧?”
邬蝴的年纪不大,可是食指关节处却长着老茧,不可能是常年抓笔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