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蝴手中的鄣刀跌落地上,她握刀的手还在颤抖。
“怎么办?如今我该怎么办?”
这人可是一州刺史啊,越州属于上州,也就是说,她杀了三品大臣。
突然,门外传来吵闹声。
“搜查,带路!”
邬蝴这才反应过来,她匆忙的安排人将血迹洗去,然后用一匹匹红布盖住尸体。
她重新整理表情,出去迎客。
“敢问郎官,不知你们找的是何人啊?”
伊兴文瞥了她一眼:“你问这么多干嘛?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邬蝴赶紧低头道歉:“是是是,民女多嘴了。”
走了一圈店铺,并没有发现什么踪迹。
伊兴文望向后门若有所思,抬手指了指那里:“带我们去后院看看。”
邬蝴心里咯噔一下,她讪讪道:“郎官,后院乃是我们店里存放货物的地方,没什么好看的。”
“你在掩饰什么?”伊兴文眯起眼睛盯着她,“倘若真的没事,你用得着害怕吗?”
“是民女唐突了。”邬蝴只能祈祷那群人的动作能够快点,千万可不要留下什么痕迹。
伊兴文带头巡查一个个房间,突然他发现,有一个房间怎么地上湿漉漉的?
“郎官,这是......”邬蝴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
幸好她的随从机智,上前一步抢答道:“郎官,是这样的,我们通常来了一批麻布之后,会先用清水浸泡,如此会使麻布材质更硬。”
伊兴文半信半疑:“可是,这间屋子里面存放的不是麻布啊,分明是丝绸。”
“洗好的麻布,已运回其他地方晾晒。”
“真的吗?”
“确以为真!”
伊兴文在房里转了一圈,这番举动,让邬蝴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不过,由于房间阴暗,导致看不太清楚,他没有发现墙角涓涓流动的猩红血迹。
“我们走。”伊兴文终于离开了。
邬蝴直接瘫软在地,刚才不过是两刻钟的时间,她却感觉度秒如年。
“接下来,便是考虑如何毁尸灭迹了。”事后,她决定去咨询三兄邬远,毕竟人家比较有经验。
......
邬远听闻她真的动手杀了,不禁神色一滞。
“你是真的敢啊。”
“三郎,倘若我不杀他!他回去之后,就要将当年覆灭张家之事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