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昕舟一路避开村民,又回到了霍家,远远躲在一个草垛后面观察里面的动静,刚好就看见霍二拿了把砍刀从屋里出来,看样子是要找那群刚刚上岛的昆仑弟子们理论,事实上,娄昕舟在来的路上就已经看着村长风风火火地去了。
不得不说,他们这消息还是蛮灵通的,她也才逃出来没多久。
待到霍二走远之后,娄昕舟才从草垛后面出来,悄悄趴到窗子那里去瞧里面的情况。
这岛上的村民也不知用的什么熬的灯油,昏暗的灯光隐隐看着有些红,屋子不大,杂物堆在墙角,略显拥挤。
一个老婆子正坐在床边,一旁桌上放了个泥巴碗,她正慢吞吞往里放草药,而后又拿木杵细细捣碎。
那婆子一身黑衣,皮肤皱皱巴巴,正是娄昕舟先前看见的那群送轿人里唱祭词的领头。
“十六儿,过来,老婆子我给你上哈药。”
上药?霍十六受伤了?
娄昕舟正疑惑着,就看见霍十六捂着脸进来了,那脸上的红印子他的手都遮不完,眼睛还被打得有些充血,偏倒是不哭不闹,自己搬了小板凳坐霍老婆子面前。
显然是被霍二打得,哎,那孩子根本说不来谎。
“你放走小七儿,知道有什么后果吗?”霍老婆子将捣碎的草药抹在霍十六的脸上,“傻娃子,现在村里除了你个阿姐,你的年纪是那个最挨到神使的,她不去,多半就是你咯。”
娄昕舟在窗外听见霍老婆子这话,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秘境里面的所有造物场景都是根据原主生前的经历所建,这临海村自然也是真实存在的,这里面的每一个人也都是真实存在的,至少,曾经是这样。
其实,临海村的事徵音并没有给娄昕舟提过,许是时间不够,那夜讲得大多都是妖兽天险,这种历练在绝大多数是都是脱手完全交给弟子的,徵音确实没有必要讲,只能说是十分的不幸运,刚好遇上了。
霍十六听着霍老婆子讲话,心中并不好受,只微低着头不吭声,许久才轻声开口。
“阿姐她很想到外面去看看,但神使······只能被吃掉。”
“!?”
吃掉?被什么吃掉?他们供奉的神吗?
娄昕舟再一次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