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安?我能这样喊你吗,你饿吗,家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吃?”

时新雨一边说一边拉起少年的手往堂屋走。

张十安看着眼前拉他手的人,没有回话,任由她扯着自己往屋里走去。

没有回应,时新雨也毫不在意,短时间内经历父母双亡的变故,没有心理疾病已经是万幸,需要时间来接受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一个孩子。

堂屋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厢房,左边的略大了点,靠墙放着一张红木床,上边有2床被褥,床头放着木头箱子,其中有一个被生锈的小锁锁住。

房间看着是被打扫过,进门还有一张八仙桌,窗檐下有一排像土炕一样的陈设。

右边厢房情况不太妙,房顶漏了一个洞,木窗也只有半扇,屋里有张桌子和些杂乱的木筐。

堂屋中间有2把椅子,一张大长桌,还有一个都是灰尘的躺椅。

没看到任何食物痕迹,时新雨有些傻眼,原地转了个圈,看到院子左边的矮房一拍脑门,这里应该是厨房。

走进去看到一架土灶,一个面盆和几只大碗,一把筷子,一个大水缸,墙角摞着一堆柴火,靠墙的桌子上有几只木桶,装着米和一袋谷子和麦子的混合物。

时新雨稍稍放心了一些,至少今天不会饿肚子。

余光看到少年在看她,时新雨转过头确认,少年飞快的把头转到一边,时新雨无声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她走到院外往路两头看了看,刚刚坐驴车过来时她就注意到,这间院子已经在村子深处靠近山脚下了,东边最近的人家距离他们院子也有百十来米远。

西边是山脚,入目只有浓郁葱茏的山林,时新雨深吸一口气,鼻尖都是草木青青的味道,是小时候老家刚下过雨时山间的气息。

站在路中间看了看这间院子,按照现在的计量单位,估摸有大几百平往上。

刚进来时没发现,堂屋后面还拖着一个后进的院子,种着一棵高大的桂花树。

时新雨抱着手臂思忖着,皱着眉头拍了拍晃晃悠悠的木门,第一件事就是把门修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