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诸将沉默片刻后,哄堂大笑起来。
“曹公子,你在说笑吗?区区一万兵马,无人协助,就想攻下长安城?”
“且不说长安城坚固,如今李傕将大军移出城外,互为犄角,这一万人简直就是送入李傕的刀口下。”
“公子大才,我等佩服,需要多少箭矢,尽管开口,我定全数送去。”
裴茂虽然知道曹昂会语出惊人,但还是震惊得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仗打不了,我要送信前往许都,让曹公阻止这疯狂行为。
面对满场嘲讽,曹昂却轻松说道:“李傕有四败,我有四胜,此战可定。”
西凉诸将差点要笑出眼泪,还四败四胜,这是哪里来的自信。
“那请教公子,何为四胜四败?”
曹昂伸出食指,缓缓道:“李傕残暴,在长安城烧杀抢掠,民怨沸腾,此一败也;李傕藐视皇权,屠戮大臣,导致朝局动荡,难以运转乃二败也;”
“李傕只顾抢掠,不复民生,长安城饥荒遍地,治安混乱,此乃三败也;最后,李傕郭汜拥兵十万,却相互内斗,兵马锐减,乃四败也。有此四败,何愁长安不破。”
此话一出,大帐内陷入沉寂。
西凉诸将面面相觑,他们只知李傕外表风光,耀武扬威,殊不知其内部生乱,根早就烂透了。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裴茂露出兴奋之色,曹昂的分析直中要害,或许他真有办法,攻下长安,急忙问道:“公子,那我军之胜在何?”
曹昂道:“我率正义之师,天道所在,民心所向,乃一胜也;我军兵强马壮,齐心协力,乃二胜也;李傕恃勇而骄,无谋之辈,此三胜也;至于最后一胜,便是他不幸,碰到我曹昂。”
西凉诸将神情动容,再也不敢笑话曹昂自大。
“我有一计,可破李傕。”
众人纷纷竖起耳朵。
曹昂道:“长安被围,内部不稳,兵败只是迟早之事。李傕根基在北地郡,只需一支奇兵,假意袭取北地郡,李傕闻讯,定会弃长安而出,大事可成。”
西凉诸将听罢,猛然站起,一口凉气倒吸,五脏六腑俱寒。
上了这小子恶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