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一行人刚绕过小沛,迎面突然来了一队人马,为首之人环眼浓眉,面如墨汁,手握一杆蛇矛长枪。
“前方是何许人?”
那人吼声如雷,音震四野。
典韦认得此人,道:“公子,此人乃刘备之弟,张飞张翼德。”
曹昂眉毛一扬,上次在驿馆内,与刘备煮酒论英雄,未曾见过张飞。
“回将军,我乃天子使臣,路过此地。”
张飞策马挡住他们去路,打量片刻,问道:“天子使臣,去往何处?”
曹昂笑道:“此乃机密,请恕在下无可奉告。”
张飞眼神浮现一抹蔑视,冷笑道:“就算你不说,俺也猜得出,你们是从徐州出来的,定是去见吕布那厮。”
曹昂笑而不答,道:“公务在身,不敢逗留,还望将军恕罪。”
张飞将蛇矛枪横在众人前,神色倨傲道:“留下马匹,俺就放你们去。”
这是赤裸裸的打劫啊。
典韦怒道:“我们是天子使臣,你胆敢这般无礼?”
张飞戏谑一笑,道:“你们可知俺是谁?俺大哥刘玄德,乃汉室宗亲,与天子是亲戚。如今夺你们的马,那也是家事,哪轮得到你们外人说三道四。”
曹昂不禁莞尔,都说张飞有勇无谋,但这些诡辩之话,倒是让人无从还击。
典韦嘲笑道:“素闻刘玄德仁义,但不知其弟乃强取豪夺之辈。”
张飞听他出言侮辱,怒吼道:“俺说了,这做亲戚的借几匹马怎么了?更何况是天子,几匹马不过九牛一毛,何故小气吧啦。”
许褚怒不可遏,道:“既知是当今皇上使臣,还当街阻拦,分明是藐视天子。”
张飞哈哈大笑,重重哼了一声,道:“借几匹马就是欺君之罪。那徐州本是我哥哥刘玄德的,被吕布夺去,那他岂不是在天子头上拉屎拉尿。”
这话糙理不糙,曹昂心知,这张飞今天是故意来找茬的。
吕布如今是朝廷赐封的徐州牧,名正言顺。而刘备只有一个豫州牧名头,连落脚之地都没有,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许褚实在难以容忍,道:“张翼德,莫要欺人太甚了。是你主刘玄德有眼无珠,竟让你这个贪杯好酒之徒守徐州,才被吕布夺走。而今又阻拦皇帝使臣,当真可恶。”
醉酒失徐州,乃张飞生平之耻辱,现在只要旁人谈及,便怒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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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胆与俺大战三百回合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