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栗源自杀了

看到笔筒里有几支毛笔,细看之下,他发现有一支奇怪的毛笔。这支毛笔的毛歪了,尾部边缘还磨突了。

他拿起毛笔尾部插入小洞里,严丝合缝。看来这是栗源在肝部疼痛时,用来顶住疼痛部位抵御痛楚的。想清楚之后,他决定马上去找郭楠。

同郭楠讲明厉害关系后,郭楠显然感觉到了危险,他也很着急。然而无论如何回想,他都想不起自己有什么特殊经历或见过什么特殊的人。

莫如深直接提到了南霖:“你与南霖的关系如何?”

郭楠吞吞吐吐地说:“没什么,她是音乐教习,我是学生,仅此而已。”

莫如深冷冷一笑:“郭公子,死到临头了,还敢在此妄语。”

郭楠真的生气了:“姓莫的,你什么意思?郭某怎么死到临头了?又怎么妄语了?”

莫如深没打算让步:“那你说说,那天我和彭超在街上遇见你,彭超还打了你的家仆。我亲眼见到你曾经与南霖纠缠,所为何故?”

郭楠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是喜欢南霖教习,这有什么问题吗?”

莫如深早有所料:“我能猜出你喜欢南霖,你告诉我那天你做了什么。南霖为什么会仓皇逃走?”

郭楠支吾了半天,才说:“那日取了订做的新束发冠,在大街之上遇到了她。我想请她到茶肆喝茶,可她坚决要走。后来你们就来了,然后她就走了。”

莫如深说:“你是否钟情于她?”

郭楠的表情不太自然:“我——我是喜欢她,不可以吗?”

莫如深又问:“你的束发冠呢?这几天为什么不戴?”

郭楠失落地说:“当天戴了一天,她的目光未曾有我身上有片刻停留。我就没有再戴过。”

莫如深根本不相信郭楠会善罢甘休:“后来呢?你就这样认败了?偃旗息鼓了?”

郭楠说:“不罢休,又能怎么样?南博士警告过我,再敢骚扰南霖,就让我不知不觉地死去。”

莫如深一惊:“南家尧威胁过你?”

“是的。”郭楠点点头,“应该是他。”

“什么叫应该是他,难道你不确定是他?”莫如深问。

郭楠说:“我在我的书中发现了一个纸条,纸条上便是如此说的。”

莫如深来了兴趣:“纸条在何处?”

郭楠翻开自己的书,把纸条拿给了莫如深。

莫如深问:“你怎么知道是南家尧写的?”

郭楠又恢复了狗少模样:“除了他,还能有谁?后来我一想,犯不上跟他撕破脸,郭某想要什么女人,还不是随便挑。”

莫如深问:“可有别人看过这个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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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楠满不在乎地说:“我给关彦明看过,他说一定是南家尧放的,不会有别人。”

莫如深来气了:“案发时我多次询问于你,你为何不讲?”

郭楠说:“你没问到,我就没讲。”

彭超大怒:“你个浑蛋!”

郭楠指着彭超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节级,屡次折辱本少爷。你信不信我让你把这身皮扒了?”

彭超怒喝:“我不信,有种的,你把我的衣服扒了。”

莫如深连拉带拽总算把彭超给拖走了。

彭超慢慢冷静下来:“这个狗少,太气人了。”

莫如深拍拍他的肩膀:“大哥,你消消气。我们还得查这个纸条呢,别耽误了正事。”

纸条上写着“切勿骚扰南霖,否则你将悄无声息地死去”。郭楠说得有一定道理,最可能写纸条的是南家尧。

莫如深想到书院的档案库里一定有南家尧批阅过或亲自书写的文档。

经过比对,结果却令莫如深大吃一惊。纸条上的字迹与南家尧的字迹不符,却更像栗源的字迹。

从档案库出来,莫如深不知不觉溜达到了栗源的房间门外,门外有站岗的差役。

他推门进去,站在中间环顾一周,坐在了东边的椅子上。他轻轻摁了摁额头,案情越发复杂了,他需要思量一下。

落日余晖照在西边的茶几上,他觉得很耀眼,稍稍偏了一下头。他隐约看见茶几上有茶水渍。

他对彭超说:“把王东奇叫来。”

王东奇来了,问:“不知大人有何事?”

他问:“王节级,案发至今可有无关人等进入这个房间?”

王东奇说:“属下确认案发后再无衙门以外的人进入。”

“好吧。你叫一下杂役来。”莫如深说。

两个杂役中只有孙发是打扫栗源房间的。

孙发说:“按照惯例每日下午申时打扫房间,昨日下午打扫过,今日栗山长的房间被封了。因此,从昨日下午至今未曾打扫。”

莫如深问:“你打扫房间时,是否擦拭过茶几桌面?”

孙发说:“当然,栗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