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有些零碎的被钱晨静搀扶,脸色病态的白皙,仿佛风一吹便要倒一般。
“妾身谢过公子。”
将簪子递给钱夫人,纪宇迟疑看着她,根本看不出她像是能打晕妙龄女子的样子,好不容易才发现一丝线索的他,还是问了出来。
“夫人可知晓我是从何处拾来的簪子。”
钱夫人微微抬头,回忆一会儿,摇头答道:“妾身实是记不得在何处丢失的,还望公子告知。”
“说起了夫人可能不信,在下是从苦竹大师的禅房内发现的。”
话音落下,纪宇死死盯着钱夫人,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个表情,同时用余光关注钱员外和钱晨静。
钱员外端茶轻抿,袖子遮住了面部,看不到表情。钱晨静则是惊讶好奇看向钱夫人,好像事先并不知情。
听到纪宇的话,钱夫人面上一紧,眼神飘忽,“是吗?也许是我昨日拜访苦竹大师时,不小心留下的。”
“哦?夫人昨日拜访过苦竹大师?”听到这意外的回答,纪宇还真惊到了。
这句话本是用来试探钱夫人会不会松口气或紧张什么的,没想到得到了这么个消息。
“妾身昨日未时一刻拜访苦竹大师,请求他帮妾身解签。”
“当时苦竹大师可有什么异样?”
“公子问这个作甚?”钱夫人奇怪且警惕看着纪宇。
纪宇神情自若道:“在下听闻苦竹大师佛法精通,与人为善,昨日入寺向请他为在下选个良辰吉日,未想大师竟遇害了,便想寻到凶手替大师报仇,顺便让云隐寺能放我等下山。”
钱夫人了然,“当时与苦竹大师交谈时,大师语态自然,面色红润,并无异常之处。”
“谢过夫人告知。”
纪宇点点头,朝江初宁打了个眼色后,端茶而品,不再言语。
江初宁无奈站起,向着钱员外和钱夫人提议道:“夫人面白无血,体娇无力,恐已病入膏肓,不知可否让小女子为夫人诊治一二?”
“江神医愿出手,实在是在下与夫人之幸,江神医请!”
听到江初宁这样说,钱员外激动的喜不自胜,赶忙搀扶夫人快步来到江初宁身边。
江初宁抓起钱夫人的手腕把脉,脸色从方才的无奈,逐渐变为面无表情,之后更是皱起眉头。
脸色一系列的变化,看得钱员外和钱夫人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