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家参政大人奴仆成群、家业甚大,倘若仓促内迁,只怕难以成行,还有温、台各地的关防交接,也需要一定时日。”
郭洺听到这里,心中隐隐意识到不对,不过口中却道:“无妨,本国公多给你们些时间做准备就是了,嗯……十五天之后方氏家族,举族北迁,这样如何?”
“十五天足矣,多谢国公大人!”
听到自己为自家主公争取了十五天的时间,詹鼎越发欣喜,赶忙对着郭洺屈膝行礼——他原先还以为,自己能为方国珍争取五天时间就算难得了。
与郭洺谈妥了归降事宜,詹鼎没有再做久留,很快便以回台州复命为由,离开了郭家军军营。
目送对方离去后,郭洺转头对身旁的刘基道:刘先生,我觉得此次方国珍有可能是故意派人来迷惑本国公,想要趁机拖延时间,到周边搬救兵,您觉得呢?”
“在下以为国公猜得八九不离十。”
刘基伸手捋了捋下颌长髯,眯眼道:“我观方才那儒生詹鼎的言谈举止,没有一处不含破绽。国公命方氏举族北迁,詹鼎身为方国珍心腹,竟不做任何抗争便欣然同意,哪里像是使者该有的样子,这其中必定有诈。”
郭洺点头道:“我心里想的和先生一样,先前之所以故意同意那詹鼎的条件,不过是为了将计就计,让对方以为我真的中计罢了。”
“这个在下也看出来了。”刘基站起身来,拱手道:“国公智谋过人,为当世豪杰不能企及,想来这蒙元天下,日后必是国公的囊中之物了。”
“哈哈哈,先生折煞我了。”
听到大名鼎鼎的刘伯温居然拍起了自己的马屁,郭洺心下其实受用无比,口中却连连自谦,顿了顿,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