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曲侯领命离去,萧竹独自站在天和宫内,思绪万千。此时,宦官再次走进殿内,通报拓跋月已得到消息,正等候他共进晚餐。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宁宫膳堂,一桌丰盛的宴席已经准备好。萧竹换上便装,步入宫中,与拓跋月相对而坐。
“今日有何喜事,陛下竟然过来与我共用晚膳?”拓跋月看着萧竹,打趣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陪陪爱妃,共度这美好的夜晚。”萧竹笑着回应道,为拓跋月夹了一块鱼肉,“你们北陆应该很少吃鱼吧,来尝尝,这可是从殇阳那边运过来的。”
拓跋月笑着夹起鱼肉,轻笑道:“是没怎么吃过,不过上次吃鱼,还是我自己煮的鱼汤。”
“哦?我的爱妃还会这门手艺?”萧竹笑道,“什么时候让朕也尝尝,朕也想尝尝爱妃的鱼水之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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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徒子,”拓跋月愣了片刻,轻咬嘴唇低声道,“你都当上皇帝了,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阿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萧竹嬉皮笑脸道,“我这人就怕自己没趣儿,所以永远正经不起来。况且你说我是登徒子,这可是辱君之罪哦。”
“那么,我的陛下,您要如何惩罚妾身呢?”拓跋月说着,故作可怜地看着萧竹。
“哦,这个嘛,”萧竹拖长声音,装作思考状,“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就罚你多为朕生几个孩子吧,毕竟朕喜欢孩子啊。”
“我的陛下,您这是在逗我开心呢,”拓跋月掩嘴轻笑,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生孩子这种事情,可不是妾身说了算的。”
“哦?那是谁说的算?”
“那当然是今晚的陛下了啊。”
“诶?”
晚饭过后,萧竹几乎是跳着离开宁宫,回到自己的天和宫。
几乎是下意识地走进马厩,抚摸着白月的毛发,一只手伸进草垛。
然而他却摸了个空,这时太才意识到什么,猛地一拍脑门:“我真是忘了,我都当上皇帝了,还藏个屁的烟啊。”
而后,又起身走向中庭,却不见那高耸的天策堂。
“是啊,天策堂……只在枫宫设立了,天和宫没有啊。”萧竹说着,在议事堂前的台阶上坐下。
男人就是这样,就算到了不得不顶起一片天的时候,少年的习惯还是会伴随一生。
马厩的烟草,天策堂书柜后的茶叶。
这就是萧竹的过去。
或许是因为天和宫和枫宫太像了吧,只要是闲暇之时,他就会想着去马厩来一根,或是拿点茶叶泡一壶来喝。
只不过,那都只是名为“回忆”的过去罢了。
今晚的月色格外明亮,映照着宫殿的金碧辉煌,更显得辉煌壮观。萧竹坐在台阶上,抬头望着那轮明月,思绪渐渐飘远。
“曹昀……冥生殿……”他低声喃喃自语,“这南陆的局势,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啊。”萧竹轻轻笑了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刘煜的房间就在萧竹住所的正对面,萧竹没有回房,而是敲开了刘煜的房间。
此时的刘煜坐在桌前,两把长管火铳被拆成细碎的零件,刘煜长吸一口气,开始拼凑火铳。
这是最新的特制火铳,鬼神坊打造。无论是精度还是射速,都远超以往的任何火器。而刘煜作为这两把火铳的主人,将其拆解拼凑就是最好熟悉武器的方式。
先把铳管组装好,而后便是火药池、撞针等零件,直至最后,将那精巧的火铳完整地组装完毕。在这之后,便是一些辅助装置,光学瞄准镜、校准器、消音管。一切结束后,那把火铳仿佛一匹黑马,静静地等待着主人的驾驭。
一把火铳组装完毕,而后是第二把。
整个过程中,刘煜神情专注,双手熟练地操作着各个零件,甚至没注意到推门进来的萧竹。
“不错,你现在的动作已经不会卡顿了,”萧竹站在刘煜身后,满意地看着他组装火铳,“看来你确实适合干这个。”
刘煜听到声音,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将火铳放在桌子上,恭敬地站起身,拱手道:“陛下谬赞了,请问有何吩咐?”
“没什么大事,”萧竹微笑道,“去外面帮我买点烟草,还有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