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于上首,无精打采的孔融颓然道:“叔治,何必自欺欺人呢,两位使君的援军是不会来的,曹孟德正和孙文台打得火热,陶恭祖这几年没少吃泰山贼的亏,哪里有这个胆子穿过大半个青州来救你我?”
“哎,都怪那些唯利是图的交州商人,不仅把铁器卖个泰山贼,就连铁甲也照卖不误,他们倒好,钱挣了不少,隔着几千里远,影响不到他们,徒留我等青徐士民来为之头疼。”北海主簿邴原叹道。
邴原,字根矩,是全天下都有名的大名士,丝毫不惧交州这帮新权贵的淫威。
太史慈则埋怨道:“此时主簿又知道后悔了?交州的商团不是没提议过与北海进行贸易,可你们却因为担心影响自家生意,连交谈的机会都不给他们,他们不就只能找泰山贼去了?”
“哼!交州人也不表明身份,我等当时都以为只是些低贱商贾,不知天高地厚地想攀附府君,谁知道居然是交州刺史派来的?依我看,这就是一个幌子,他们就是想为走私经营寻一个借口,故意来激怒我等的。”王修针锋相对道。
“好了好了,莫要再吵了,再吵也无济于事的。”邴原见这北海的文武大员又起争执,连忙打圆场,同时继续出主意道:
“主公,既然兖州、徐州都不可能来援,吾听闻平原国新上任了一位国相,先前乃是青州所属的高唐令,因军功而被白马将军公孙伯圭委以平原相,何不请……”
孔融轻咳一声,打断了邴原的言语,同时开口道:“刘玄德是吧,他一到平原我就知晓了,但他是绝不可能来救北海的。”
“这……这是为何啊?”邴原疑惑道,听说刘玄德是一个忠厚君子,不可能不会见死不救的啊。
见孔融有些难以启齿,王修便主动开口道:“根矩你初至剧县,有所不知,主公同刘玄德素有嫌隙,他是不会来的。”
“究竟是何等的嫌隙,以至于要弃军国大事于不顾?”邴原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