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先生何事?”武松问道。
公孙胜返身喝一声:“进来!”
樊瑞灰头土脸带着项充、李衮进了厅,拜在武松脚下连连磕头:“大头领恕罪,小人有眼无珠,那日忤逆顶撞了哥哥,求哥哥重罚!”
武松见樊瑞身上道袍被烧得只剩半爿,头发上也有烧焦痕迹,手臂似是被雷劈过,露出焦黑伤口。项充、李衮两个没这般惨,却也是鼻青脸肿。
“三位哥哥这是作甚,快快请起!”武松佯作吃惊,上前来扶。哪知这三人都将脑袋死死抵住地面,就是不起身。
公孙胜叱喝道:“凭你那点本事,也敢对武松哥哥不敬?再有一次,我定叫你尝一尝五雷噬心的痛楚!”
吴用起身假惺惺道:“公孙大郎,我叫你教一教樊瑞兄弟道法,何以至此?”
公孙胜倒也不屑遮掩,道:“梁山上下,容不得一个不知高下尊卑之徒,你自立门户在江湖闯荡,我也不管,但一山自有一山的规矩,上了梁山,就要唯武松哥哥马首是瞻!”
公孙胜自学道以来,除了罗真人外,天地难管。他可是亲眼看到武松三言两语令罗真人改变了主意,没有武松,自己现在还在二仙山日日吃斋呢,哪会有如今逍遥日子。
樊瑞也是一心痴迷道法,公孙胜略一出手,他就知道高低,莫说自己,就连自己师尊也不是公孙胜敌手。
樊瑞才明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霎时变得无比低调。没法不低头,连公孙胜这样神通广大的人物都敬着武松,天知道他是什么来头。
武松道:“一清先生,樊瑞贤兄也是真心学道之人,而今归服梁山,只有好处。咱们一家兄弟,也是不打不相识。”
樊瑞立刻会意,转过来拜公孙胜为师,公孙胜推辞不过,这才收了樊瑞为徒,武松等人都起身恭贺。
午后,晁盖兴冲冲上了梁山,武松专门设宴款待,叫许多头领过来陪宴,晁盖见了梁山气象,心痒难挠,只说回到东溪村便烧了自家宅子,到山寨来与兄弟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