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扶起武松道:“救急如救火,兄弟有事尽管说,东京城中,林冲还有几个朋友。”
武松道:“武松已感激不尽了,不过一个月,我定来拜会哥哥!”
林冲一摆手:“急的什么,快去办事!”
待武松走后,张教头道:“姑爷,这是个什么人,你怎如此信他?”
林冲道:“这是周侗师父收的嫡传弟子,昨夜我与他论武,的确系出同门。我看他昂藏伟岸气度不凡,总不致为了些许银子败坏了名声。”
武松揣着银票,回客店取了马匹,路上寻人打听,知道甜水巷子口有租大车赶远路的,便先来这里寻了个憨厚踏实的车老板,带着大车直奔青楼一条街而来。
进了巷子,武松心中有些忐忑,只怕李嬷嬷出尔反尔、坐地起价。其实,就算多一千两银子武松也不在乎,问题是他现在没钱。
进了院子,武松便放下心来,他看到院中已经摆着几个锦缎皮包袱,李师师和昨日见过的丫头都穿的严严实实。李师师暗自垂泪,李嬷嬷则在一旁拉长着脸,显然不太高兴。
见武松进来,李师师一双眸子立刻放了光,落在武松身上便不移开了,李嬷嬷酸溜溜道:“天没亮便起来拾掇,早饭没吃,包袱都装好了,这是一刻也不想呆了。哼,真不怕被人骗了去!”
武松笑道:“嬷嬷说笑了,武松昨天已发过誓的,如何敢骗您老,那是会遭天谴的。”说完掏出三千两银票,递给李嬷嬷。
李嬷嬷接过银票仔细查验一番,脸上换了模样,笑眯眯道:“你是个可靠的,师师跟了你我也放心,哪个姑娘也没这般福分,都是前世修得好……”说着话进屋里去,将李师师的户籍和身契都给了武松。
武松转手给了李师师,温言道:“你自己东西,自己收着。”
李师师一见身契,又忍不住眼泪,就是为了这东西,多少姑娘家一辈子翻不得身,自己能拿回身契,实在是万里挑一。
那丫头名叫双儿,打小就跟着李师师,李嬷嬷做了个人情,把双儿当做添头也给了武松,武松见李师师乐意,自然不会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