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恍然大悟,原来武松已经给价了,他居然愿意花三千两银子赎自己!要知道,去年在樊楼唱红半座汴梁城的许媚娘,主家也就花了两千五百两而已。自己一个没抛头露面的姑娘,就值这么多?
只有武松知道,在李师师去樊楼之前,或许花三千两就能为她赎身;待她在樊楼一举成名之后,一万两放在面前,李嬷嬷都不会看一眼;再等到被宋徽宗勾搭上,那就几乎成了无价之宝了。
三千两银子,少说也能换六千贯钱,若是正常花销,足够给李嬷嬷养老送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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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施了一礼,道:“李嬷嬷,实不相瞒,我与师师姑娘一见如故,可不是以貌取人的登徒子,而是心照神交的推心人。武松要娶她做正妻,待她好一辈子,天底下绝没有人可以欺她辱她,唯有尊她敬她,若违此言,教我死于刀剑之下!”
李师师“啊”的轻呼一声,眼中又流出泪来,一个初次相见的男子,不仅愿意为自己花重金赎身,还立下这样铿锵有力的誓言,这可不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人吗?
李嬷嬷对武松的花言巧语却是无感,道:“大官人,我可要替师师问一句,你家中还有何人,现下作何营生呀?”
武松道:“我父母早亡,家中只有哥哥嫂嫂,现在清河县做步军都头,宅院有三间,田地数百亩,还有酒坊一座。虽算不上大富大贵,却也足以温饱。”
李嬷嬷啧啧两声,抓住李师师的手叹道:“我的闺女啊,这十年了,我待你比亲生的也不差,你真的舍得下嬷嬷吗?”
李师师也泪如雨下,诚心而论,李嬷嬷对她的确不错,衣食无短无缺,又请各类教师教她琴棋书画,着实花了许多心思精力。但她此时也不敢说什么,唯恐自己赎身不成。
武松道:“嬷嬷大恩大德,武松铭记在心,他日再到东京,必定来拜会嬷嬷,另有重礼相谢。”
李嬷嬷叹了口气,道:“看得出,你着实是个有情有义的,明日,明日一早你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