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也没啥用啊。
狗官要想砍他脑袋,啥理由找不出来呀,是吧。
左右是个死,倒是要让狗官知道知道啥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于是他叉着腰就嚷嚷上了:
“官爷,我看你今年多说也就二十来岁。
可你知道我那唯一的儿子死了有多少年了吗?
我还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儿子他已经死了十九年零三个月了!
真要是我儿子曾经截杀过你,你那时候不过是三四岁的年纪,怎么着?
还能记到现在?
再者说,谁不知道我儿子是个半身不遂的残疾,他想截杀你,他也得能爬起来算呢!
你想杀我,你能不能费点心,好歹找个靠谱点的理由?
别这么不走心,随便整个鬼听了都不敢相信的理由出来糊弄我!”
范业文一听,哎这不对呀。
难不成我吃饭那会儿,半路进来跟我瞪眼睛那汉子,不是这老头儿的儿子,是他孙子?
于是眯着眼睛盯盯看着老万头儿,又开口说道
“那既然不是你儿子,必然是你孙子了!”
老万头儿一听范业文提他孙子,差点没气背过气去:
“嗨我说官爷,我那大孙子是最老实不过的一个人,他就是个本本分分的铁匠,啥时候截杀过你了?
你也给我说个明白,好让我知道知道,他是不是真干过这档子事儿。
不然你红口白牙地随便诬赖好人,这可不地道啊!”
范业文冷笑一声:
“就是那天咱们一个桌吃喝完以后,我带着手底下的兵丁往外头一走,他就跟几个人,在半路劫的我们。”
老万头儿一听,“呸”了一声:
“你说这话,他也得有人肯信呢。
满村子谁不知道,我那孙子因为往马匪骑的马蹄子底下扔铁蒺藜,被马给踩了,肋骨都断了两根。
咱们喝酒那天,他躺炕上都不能动弹。
这咱们满村子里的人都能作证。
你就说他上哪嘎达去劫你的道去!就算他有那个心,他也没那个力呀,他得能动弹得了算呀!
所以说,你这不是纯属胡说八道呢吗!”
范业文一听,难道真是自己整岔了,劫道的那几个人,跟这老头儿没关系。
于是他就问:
“那我问你,咱们吃饭那天,半路从外头进来的那汉子,是你的什么人?就你还替他说过好话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