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孤身一人,无论哪一方人马发现他,恐怕都会觉得他是对方的援手,说不得都会出手对付于他。
到那时候,他还能有个好么。
但他来的时机巧,两方人马都没瞅见他。
于是他麻溜地把马一牵,躲树林子里去了。
实在是既不敢看,更不敢往里头参与呀。
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啥的,就根本不敢有那念头。
雪这么大,根本就看不清楚打斗双方到底谁是谁,该帮谁是好哇?
再者说,即便看出来谁是谁,只要不是那至近的亲人,谁那么傻,敢硬往刀口上撞呀。
要不是怕纵马奔逃有可能会被人发现,他甚至连躲都不躲,直接就逃了。
此时的范业文再未曾想到过,大风大浪他都淌过来了,结果就在这小阴沟里翻了船。
这时候他方琢磨过味儿来,果然人都说奸商奸商的,左其锋和他那老管家是如此的阴狠毒辣。
他们看似在自己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但是却在他不知不觉间,硬个给他挖了个大坑,阴了他一把。
别看过来打劫他的这些人马,看起来并不像是左其锋带在身边的那些个护卫。
可这些人有胆子敢过来打劫他们这些隶属官府的兵丁,又如何不是因为左其锋孝敬给他的那七百两银票的原因在里面。
不然,就凭从马匪身上得来的银钱,这些人犯不上冒着被官府通缉的危险,过来劫杀于他。
怪只怪,他没有提前侦破左其锋主仆的险恶用心,让他们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给他孝敬了多少钱。
恨只恨当初留了那姓左的一伙人的狗命,没当场了结了他们。
更恨自己处事不谨慎,居然信了那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小贼小五子的话,由着他把他们这一行人,给引到这满布陷阱的鬼地方。
但现在再说啥也晚了。
只能豁出命去打了。
打赢了,他们兴许都能活着回去;打输了,恐怕也只能落得个抛尸荒野的命运了。
再没想到的,自己瞧不起的这些个乡巴佬、土包子、山炮们,居然如此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