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的那些蠢货，该不会是在后面多写了个万字吧？

只是瞬间，长孙无忌就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陛下绝对不会这个样子。

可若真的如此。。。那。。。那就太可怕了。

无数个念头迅速的在长孙无忌脑海中闪过。

很快，他便将账簿一合，而后面色凝重的看着李世民。

“陛下，这上面所着，可否属实？”

“辅机，你心中不是早有定夺吗？何必多此一问。”

李世民叹息一声，无精打采的看着长孙无忌。

得到明确的回答，长孙无忌却没有半分异样，而是直勾勾的看着李世民：

“那陛下可有应对之策？”

李世民苦笑一声：

“辅机何必明知故问呢。”

见李世民这般，长孙无忌心中已然明了，面前这位，自己看着长大的帝皇，已经失去了一切信心。

此时的他，完全就没有了一位帝者该有的气魄和魄力。

现在的李世民，估计比当初玄武门之变前的那一晚上，还要显得彷徨和无助了吧。

思及此，长孙无忌眼珠子一转，看着李世民，直言不讳的问道：

“那陛下对于这场战争，是否还持有必胜之心？是否觉得，自己还是这个天下的共主？是否还有气吞宇内之志？”

被长孙无忌这么一问，李世民先是一愣，随后自嘲的一笑：

“辅机，朕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得十分明白清楚，何必问这种徒惹人笑的问题呢？”

“那既然陛下已无雄心壮志，已无必胜之心，那为何不直接投降北周，投降楚馨？何必还要征兵，还要弄得民不聊生呢？”

被长孙无忌这么一问，李世民愣住了。

他能说，他身为一个帝皇，临死之前，挣扎一下，不挺合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