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丘:“诸位长老,莫急,坐下说。”
九位长老将交椅扶起,坐回到位置上。不过,那交椅上好像长出了钉子似的,搞得他们坐立难安。
孔丘:“如果从普世的角度来看,陈琦殿下的所作所为,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如果从门阀世家的利益角度来看,陈琦殿下的所作所为,是杀人诛心的恶事儿。”
“所以呀,‘屁股决定脑袋’,我们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得出的结果自然也就不同。”
“诸位可还记得,孔师当年创办儒家学派的目的是什么?理想又是什么?遗愿又是什么?”
孔丘站起身,冲着孔庙的方向做了一个长揖:“现在的我们,真的配做孔师的后人吗?”
九位长老低下了头,脸上都有愧色。是啊,他们都忘记了,忘记了祖训,忘记了最初的理想,忘记了儒家学派成立的真正目的和愿望。
孔丘:“我们孔府,孔家,这些年来,不与那些门阀世家来往交心,自诩为清流,不屑与那些腌臜货们为伍。但是,扪心自问一下,咱们就真的那么的干净吗?我们和那些门阀世家之前,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如今,有一个人,一个不足十六周岁的娃娃,重新担起了孔师当年的重任,继承了数十代先辈的遗愿。我孔府,孔家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帮着他摇旗呐喊,站脚助威还是可以的吧?”
“退一万步讲,我们,就算不乐意,又能改变一些什么呢?”
“我们是能阻止陈琦殿下不在自己的辖区内设立学堂?还是能派人将始作俑者给暗杀了?又或是和门阀世家合力,将中元皇室给推翻了?”
“不,我们什么都做不到。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我们曾经引以为傲的稀罕玩意儿,成为烂大街的破烂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