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鸣将腰刀放在桌角,撕下一只鸡腿,大快朵颐。
看到那腰刀,王婆心头一慌,连忙啃了一块白切羊排,大口喝酒。
房门又开了。
几个神色晦暗的中年,穿着都不错,默默地坐了下来。
王婆叼着羊排一看,都是这条街上的老邻居。
最关键的是,这些人都在她的茶楼里蛄蛹过。
随后,又走进来一对夫妇,全都红着眼睛。
王婆叼着羊排站了起来,挤出一抹干笑:“突然想起家里还炖着汤,老身这就先回了。”
“嗯?”
武鸣眼角一棱,伸手抽出半截腰刀:“老猪狗,今天你只管走,看本官劈不劈你就完了。”
“啊。”
王婆浑身一抖,颤巍巍地坐下了。
随后,步兵端来笔墨纸砚,分给众人。
“自己写,免得旁人说本官刑讯逼供。”
武鸣将腰刀合上。
潘金莲怔怔地看着这些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想来官人他办案,那肯定是需要的吧。
“哎呀,老身写什么呀?!”
王婆眼神闪躲地看了眼武鸣,随即对那夫妇道:“你们可别乱嚼舌根,你家孩子丢了,找不见了,跟老身有什么关系?”
“卖糖葫芦的说了,当时就是你给俺孩子买了根糖葫芦,领进了茶楼。”
那对夫妇有些崩溃:“王干娘,俺认你做了干娘,你怎么就忍心卖了你干孙女?她才六岁啊!”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王婆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是与不是,一问便知。”
武鸣朝门外一招手:“郓哥。”
“来了。”
郓哥轻快地跳了进来,一指王婆:“今天中午王婆领着那小孩从后门出去,交给了一个拍花子的老妖婆,那小孩老老实实地跟人走了,我跟了一个时辰,那老妖婆发现了我,直接往梁山转去,步兵营的兄弟还在盯梢。”
武鸣看向了大惊失色的王婆。
他离开前暗中交代郓哥盯紧王婆,但凡有事就去步兵营找人,报自己的名号。
没想到还真有收获。
“你个天杀的没娘养的臭狗屎,看老身不撕烂你的嘴?”
王婆恼羞成怒,就要起身,结果被两个步兵压住肩头。
“给你机会了,你把握不住啊?”
武鸣一扫手,扫开了王婆面前的纸笔,“那就去县衙大牢慢慢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