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憨子!他不是你弟弟,果果已经死了!你清醒一点!”谁都明白,自从麦丰弟弟死后,他脑子就不大清醒了。

他总是自责自己没照顾好弟弟,导致弟弟病死,如今乍然看到小葫芦,就像当初的果果。

他们怜悯的看着小葫芦,并不是心狠,他们只是怕。

他们已经被打怕了。

善善烧的昏昏沉沉,他真是出师不利啊。

他浑身湿乎乎的,很不舒服。但他笃定,自己不会死。

自己,和凡人是不一样的。

他蜷缩在角落,身上忽冷忽热,肚子又饿的厉害,耳边只隐约听得一道道用拳头砸门的声音,以及嘶声力竭的哭声。

是谁在哭啊?

是在为他哭吗?

善善脑子烧的迷迷糊糊,便见麦丰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他在碰自己的额头。

有什么东西滴在他脸上。

滴在他唇角。

善善抿了抿唇,有点血腥气。

不,对他来说,是甜腻腻的味道。

从小,他对血腥气就很着迷,有种诱惑的甜腻。不过,后来被姐姐扼杀在摇篮。

是血吗?

他的手砸门受伤了吗?

“小葫芦你饿不饿?我还藏了个窝头,给你吃。哥哥不饿……”他沙哑着嗓音将窝头掰碎。

善善,其实已经听到他肚子叫了一夜。

他将窝头掰的粉碎,一点点塞到善善嘴里。

“这水不干净,你喝不得。会腹泻而死的……弟弟,你不要离开我。我会保护好你,我一定保护好你。果果,小葫芦……”他紧紧抱着善善,又爬到门边求救。

地窖内没有光线,分不清白天黑衣。

他喉咙已经出现血丝,突的,门外传来一声咔擦。

他双眸微亮,有人打开地窖大门。

但脚步沉重,听着就让人心头发紧。

麦丰抬起头求救:“小葫芦高热,求求你们给点药吧。没有药他会死的,求求你们救命……小葫芦还小,救救他。”

话音刚落,一棍子狠狠的朝他脊背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