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连陆景淮都穿着往年的料子,她又能好到哪里去?”
“更何况,她自命不凡,更受不得委屈。瞧见侯府的富贵,迷花了眼。”许氏倒是能理解她的想法。
裴氏与陆远泽,当时已经被捉奸在床。
事情已无转圜余地,她捅破身份,好歹能借机上位,享受侯府的富贵。
“笨蛋穿越,也不会变成天才。”
“父亲想要陆景淮光宗耀祖,想要陆景淮撑起侯府,想要靠他三元及第,想要他做太子少师,真可笑。”陆政越满脸不屑。
他窃取了哥哥曾经的文章,一切都是偷来的。
陆砚书眉宇弯弯 :“那就,一一夺走好了。”
陆政越轻叹一声:“幸好,隐瞒了大哥即将痊愈的消息。”
“明日,便将爹娘即将和离的消息,传给裴氏。一切不用咱们操心,自有人出手。”陆砚书摆了摆手,小厮便推着轮椅出门。
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该急的,不是我们。”
裴氏要被放弃,该跳脚的是她。
此刻的裴氏,俨然已经气疯。
她在侯府安插了眼线,许氏早已知晓,特意留着给她传信的。
此刻,消息早已传回巷子。
“我跟了他十八年,为他生儿育女,他竟然只想接孩子回府?”裴姣姣早已气得失智。
“许氏要走,便让她走。她要带走子嗣,岂不是正好?没人做我儿的拦路虎!”
“陆远泽休想撇开我!”
“儿啊,你可要为娘争口气。娘为了你们兄妹,被人指责谩骂,娘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们了!”裴氏抱着陆景瑶哭得伤心。
“许氏有三子,她怎会待景淮如亲生?”
“景淮,娘才是最爱你的。”裴氏紧张的看着儿子。
其实,当日她与陆远泽被当众抓住时,她就有了预感。
只怕陆远泽,要舍弃她了。
她能靠的,只有儿子。
陆景淮背对着她,眉头轻皱。
那一日,他去寻了苏芷清。可苏芷清几次避开,他并未瞧见裴氏被捉。
事后,同窗看他的眼神便极其不堪。
陆景淮心高气傲,哪里受的这委屈。但心里的埋怨,却不敢说出口的。
“娘,你为了我,受诸多委屈,儿子都明白。”
“只有你能做我娘,许氏怎么配?你不入府,儿子便不归宗。”
“将来儿子定三元及第,为你捧回诰命,将许氏死死踩在脚下!”陆景淮语气真挚,哄得裴氏扬起笑脸。
幸好,她这一双儿女极其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