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叶世佺在旁边补充了一句:“大明律第三十七条中有明确规定,光天化日之下挑逗妇女者可以判斩立决!”
听到从叶世佺口中说出的斩立决三个字之后,长洲县令以及徐家代表都开始头上冒冷汗了,因为叶世佺把话说出口之后,能留给他们进行回旋的余地又少了很多。
而徐汝让则在一旁不停的喊着饶命,在这之前的十多天关押生活中,胡文霆的手下通过一系列手段,已经让他清楚知道,如果自己再不乖乖配合的话,恐怕就很难再活着见到家人了。
在徐汝让的哀求声中,徐家的代表也开始低声下气向胡文霆的亲后求起情来,表示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点时间,等自己回去禀明徐家家主之后,相信一定会给出一个让邢家满意的交待。
而长洲县令也是首次在自己的公堂上,面对一帮全副武装而且杀气腾腾的士兵,自然也是有些举止失措,平时那口若悬河般的口才也无法施展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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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大明的这帮文人吧,在没有遇到刀枪架颈,命悬一线的危险时,那一个个都能表现出能说会道,指点江山的豪气,好像他们就是这大明江山的主宰似的。
可是一旦遇到只会用刀枪同他交流的对手时,又会表现得比谁都怕死,恨不得马上跪地叫对方爷爷。
正当长洲县令也嗫嚅着准备开口帮徐家求情的时候,胡文霆的亲兵却出人意料的率先松了口,他开口冷冷的对徐家代表说道:“也行吧,就给你三天时间,赶紧回去把事情向你们徐家的家主进行禀报,并让徐家在这三天之内,拿出一个让邢家满意的解决方案。
顺便告诉你一声,机会可只有这么一次,希望徐家能拿出全部的诚意来解决这件事。如果徐家再不识好歹,还抱着侥幸心理的话,那到时候,可就别怪我们下手太狠了。”
徐家的代表在得到胡文霆新兵们的允许之后,连忙抱头鼠窜的离开了长洲县大堂,并快马加鞭的赶回常熟去向徐家家主禀报情况。
而在长洲县衙这边,胡文霆手下的人也严密把整个县衙给控制起来,不让任何人出去通风报信,以及对相关的证据材料动手脚。
对此,长洲县令也是无可奈何,只好老老实实的配合着。正应了那句俗话,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
再说,徐家的代表星夜赶回常熟,把相关情况向徐家家主作了汇报之后,一向骄横惯了的徐家家主,根本没有把胡文霆这在他们眼里,只是所谓的一介武夫放在眼里,心想,这大明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武夫来放肆了,徐家只要找上一些文官来帮忙稍微说上几句话,就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了。
于是,徐家家主就轻飘飘的对徐汝让的父亲说了一句:“老三啊,这事就由你们三房拿出些钱来,四处去疏通一下关系,然后再给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邢家甩上几千两银子,事情也就可以了结了。”
而对于能养出徐汝让这么一个儿子的三房来说,其眼光也是可想而知,因此,徐家三房,也就是徐汝让的父亲,也根本没把这事往心里去,只是写了几封信,然后又包了几份银子,并派人送出去之后,就直接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了。
同样的,那些收了徐家银子的苏州官员,也没太把这事当回事,只是派人去长洲县通传了一声,让长洲县令居中调停,把这事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长洲县令此时正处于胡文霆手下人的严密监视之下,根本不可能向外通传消息,因此,在收到来自各方面要求对徐家进行关照的指令之后,只能在心里暗自苦笑,因为他现在是什么手脚也动不了,而且也不能向外传递任何消息。
胡文霆给徐家的最后一次机会,就这么被一帮自以为是的人给白白浪费掉了,时间很快就过了给出的三天期限,于是胡文霆就毫不客气的吩咐手下人开始了下一步的霹雳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