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多远,童灵便紧拉段天扬的衣袖,低声说道:“你既精通无相术,何不稍作变化,让你的面容显得平凡些?还有那玉牌,把它摘了。我们是出来游玩的,如今满城的人都在向你致敬,你不觉得很不自在吗?!”
段天扬面带苦笑,心中又不禁感叹:“唉,长得帅真是一种负担。”
他轻抚面庞,须臾间便生出了几缕胡须,随后又摘下腰间的玉牌,妥善收入怀中。
段天扬那张原本光洁无须的脸庞,此刻蓄起了胡须,使得街上的行人难以再辨认出他的身份。
没有路人再接连上前与他打招呼,段天扬和童灵都感到轻松自在了许多。
他们并肩前行,童灵不时好奇地侧头看向段天扬……
段天扬目视前方,略带调侃地说:“我知道我长得英俊,你也不用一直这样看着我吧?!”
童灵轻轻嘟了嘟嘴,脸色一红,反驳道:“谁看你了,我是发现比丘城的百姓还挺敬重你的。”
“何以见得?”段天扬问道。
“人们一旦认出你,都对你毕恭毕敬地施礼。”童灵解释。
段天扬闻言,有些得意地笑了:“好歹我也是朝廷命官,还是洪兴军的军团长。”但话锋一转,他又补充说,“不过,我并不认为他们有多么敬重我,不过是看在朝廷和洪兴社的名堂罢了。”
要知道,洪兴社这三个字,如今在西关一带可谓是家喻户晓。
童灵不以为然,轻蔑地撇了撇嘴:“如果人们只是因为你的官职而对你毕恭毕敬,那不过是表面的恭敬,真正的情感是无法掩饰的。”
段天扬被童灵的话逗乐,笑着说:“难道你还能洞察人心不成?”
童灵直言不讳地说:“我不会洞察人心,但通过观察眼神,我能判断一个人的品行。”
段天扬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调侃道:“那你看看我的眼神,看我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童灵瞪了他一眼,微微嘟起小嘴,回答说:“你呀,时好时坏,让人捉摸不透。”
段天扬听后哈哈大笑,连忙解释道:“你放心,我对小女孩从无不良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