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城外的比丘军已开始了凌厉的进攻。
比丘军的阵营中混杂了大量北幽城的百姓。此刻,若天护城的叛军向外放箭,不仅会击中比丘军,更可能误伤无辜的北幽城百姓。
城外的北幽城百姓与云欢宗的叛军毫无关联,叛军们心中没有任何顾虑,纷纷搭箭准备射击。
但北幽军却无法坐视不理,在城外,他们的亲人——爹娘、兄弟姐妹、老婆孩子都在,他们怎能眼睁睁看着亲人惨死在叛军的箭下?
一方面,城头上的叛军试图放箭阻止比丘军的进攻;另一方面,北幽军则拼尽全力阻止叛军射箭。
一时间,天护城的城头陷入了混乱,士兵们互相推搡、撕扯,甚至有人已经扭打在一起。
当严爵带着云欢宗的人急匆匆赶到城头时,所见的便是这番混乱不堪的景象。
他牙齿紧咬,发出令人胆寒的咯咯声,猛然转身面对陈业,怒气冲冲地质问道:“陈大人,这些人是怎么回事?这关键时刻,为何他们还敢在城楼上胡作非为?”
陈业面露为难,手足无措地辩解道:“宗主,我虽然身为城主,但这些士兵,实际上……并非由我直接统领啊。”
严爵听后眼中怒火更甚,目光如炬地追问:“柳高现在何处?”
柳高,这位北幽城的营卫长,在城卫长死后,暂时接手了北幽城的军事大权。
听闻呼唤,一名年约三十的精壮男子急忙来到严爵跟前,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宗主大人,卑职在此!”
严爵目光如刀,直视着他,严厉地命令道:“柳高,比丘军现已兵临城下,你的部下若再敢在城楼上肆意妄为,本座绝不姑息!”
柳高一脸严肃地陈述:“宗主,并非我纵容部下,实乃比丘军蓄意将众将士的家人从北幽迁至天护城,现今城外比丘军营,尽为众人牵挂的亲属。在此情境下,诸位将士如何能忍心向自己的亲人挥刀相向?望宗主能够理解我等苦衷……”
然而,严爵听后,情绪激烈地反驳:“理解?你此刻竟还奢求本座理解?若是本座理解了你们,那天护城就成了比丘军的囊中之物了!”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充满了不可抑制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