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的眼神中闪过一道异样,嘴角一翘,大笑,伸手拍了拍萧何的肩膀:“可是雍齿已经疯了。”
萧何对县令挑了挑眉,谄笑:“那这官职最后不还是落在县令您的手上吗?再说了,县令岂可久居于人下?”
接着,萧何又学着刘邦的强调,念着方才县令给他那份信上的句子:“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哈哈,萧何啊萧何,你比雍齿聪明!”
看样子,县令已经完完全全把萧何当成了自己的人:“不过,雍齿既然疯了,就让刘季把那些召集在外的人集合起来吧,说实话,我还是挺看好他的。”
“去吧,就按你说的办。”
“唯。”
萧何转身告退,县令看着萧何离去的背影,砸巴咂巴嘴,抚摸着下巴的那一撮胡须:“可惜啊可惜,我真没有早点用你。”
说罢,他坐了下来,当即起草一封书信,让人派送给陈涉。
......
刘邦等人在芒砀山找到了一个凹进去的岩石缝隙,他们将周围的树木砍到,依着岩石缝简简单单地在这里搭建了一间又一间的草屋。
刘邦与群贤坐在屋檐下无所事事,樊哙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这些天来,他都感觉小了很多,对着刘邦抱怨道:“大哥,干粮就要不够了,我们哥几个该怎么办啊?”
“是啊,大哥,再这样下去,兄弟们就算不是被那昏君坑杀,也是把自己饿死了。”
卢绾附和,虽然这两个人平时都是看对方不顺眼,但在这种大趋势的问题上,他们的意见还是能够统一的。周勃在一旁悠哉游哉地弹着吉他,雍齿则是被拴在一颗树上,他学着狗的模样,吐着舌头蹲坐在周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