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战斗机群接收到预警和指挥信息的几乎同一时间。

阎良机场。

正在中继通信车附近等待测试情况的常浩南等人，也在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看到了几乎一模一样的画面。

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这个年代战斗机的多功能显示器色域很窄，因此对于雷达信息图这类追求简明易懂的东西，会干脆做成单色的。

但预警机和地面端的条件就要好得多了，至少可以保证有正常的液晶显示器用。

所以会加入一些彩色的部分。

比如，可以通过颜色，而不仅仅是目标标记的形状来区分敌我。

再加上更大的屏幕尺寸，观看体验极佳。

哪怕没有任何空战相关经验，也能在很短时间内了解到整个任务空域的基本态势。

至于那四架准备依靠战斗机雷达盲区伺机进行偷袭的“敌机”，则仿佛成了黑夜中想要靠近火堆偷东西的贼。

其意图当即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视野当中。

“饿贼嘞……”

常浩南身后，甚至有人被惊得飙出了一句表达惊叹的秦省方言。

尽管前者在几个小时前的测试任务会上就已经大致说明了这套系统的功能和运作逻辑，但如果没有完整参与过整个研发过程，光靠听其实是很难形成一个直观认知的。

因此，屏幕上那震撼人心的一幕，几乎是在众人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如同一记重锤般砸了下来。

不夸张地说，脑子嗡嗡的。

已经是一个月里第二次来到这里的乔晨青弯腰探头，恨不得整个人都钻到电脑里面去。

过了好一会，才重新站直身子：

“兵法上说，知己知彼，百战不贻。”

“古时候……也别说古时候了，哪怕一直到了近现代，知己知彼，这都是最顶级军事家才能做到的事情……”

他把双手背到背后，有些感慨地说道：

“但是现在……任何一个经过标准化军事训练的指挥员，好像都能有这样的能力了……”

旁边一名稍微年轻些的校级军官则使用了更加具象化的描述：

“这……不是和电子游戏差不多了么？”

“可以在电脑上直接看到己方和对方的兵力部署，接着还是通过电脑下达指挥命令，最后接收到战局反馈……”

“……”

可以说，每个人都在瞬间就意识到了这套指挥系统的巨大价值。

这甚至完全超出了常浩南事前的预料——

他之所以整这么一个“现场直播”的大活，主要是担心测试效果体现不出来，可能无法让空军领导意识到这套信息系统的重要性。

但是从眼前的结果看来……

效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