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唐盈科才提着剑杀死一只毒兽,就看见作为首领的老猿,已经身中数箭从树上衰落下来,其余普通兵猿更是死个干干净净,连一个都没跑掉。
‘算你们命大。’
陈三石看着世子等人离开的方向,目光冰冷。
自从来到凉州后,他已经尽力去不得罪人,该尊称尊称,该敬酒敬酒,绝对算得上规规矩矩。
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
他只想安安静静地考核,争取在选锋中拿到好名次,这群人偏偏要找上门来恶心自己。
甚至有想取他们性命的打算。
当真是忍无可忍!
这不仅仅是因为白庭芝。
还有严长卿的因素在。
在朝为官,讲究的就是一个站队,即使他再不愿意,也多多少少会被认为跟严党脱不开干系,自然也就会被另一派针对。
而且官越大,就越是要纳投名状
这个官当的,是真没什么鸟意思。
刚刚那一箭,陈三石是胡乱射的,听动静是命中目标,可惜没射中要害,留下一条狗命。
事已至此,也没必要再退让下去。
反正接下来选锋,还是要得罪,他总不可能因为怕得罪人,就放弃首席真传的机会。
而且这次,是他们暗算在先,有督师府的规矩在,明面上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这一箭无论如何,都是白挨的,不射白不射。
“唐兄?”
孙不器戳死一只兵猿,看向加入战场的公子哥:“你怎么在这?”
“没事……”
唐盈科收起剑:“我来山上打猎,听到有动静就过来查看,见到是你们遭遇毒兽围攻,就想过来帮忙,结果好像用不着我。”
他有些后悔。
这位年轻的陈大人箭术实在有些夸张。
这些多的兵猿,三下五除二的全部解决掉。
早知道,他就不用出来掺和。
“伱一个人来打?”
就连白庭芝都看出来不对劲:“那个什么鸟世子,是不是也跟着呢,猴崽子是不是就是他栽赃给我们的?!”
他说着,拎着刀去附近张望,没能找到人影。
“不不不!”
唐盈科慌忙辩解:“跟世子他们没关系,我真是一个人上山的。”
“唐兄,你怕什么?”
孙不器咬着牙说道:“我回去跟我爹说,取消他们的选锋资格!”
“不器,你不要血口喷人。”
唐盈科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高声道:“世子他们真的不在,我真的只是路过而已,既然你们没事,那我就先告辞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在路过陈三石身边的时候,停下来抱了一拳,接着很快消失在山林当中。
“他是吏部尚书的儿子。”
孙不器介绍道:“唐兄跟世子几人不一样,为人不算坏,就是生在京城,不得不受到他们裹挟,否则的话,连他父亲也会受到牵连。”
陈三石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个。
人家无论如何,都算是站出来给他们帮忙。
同样是官宦子弟,也不全都是一丘之貉。
这些都是插曲。
重点是狩猎异兽的目的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