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烟从太医院出来时,右手被包得严严实实的,瞧着像个大棒槌。见过她的人又在沉思了,这贵妃下手也太狠了。
“梧桐……”苏锦烟唤住梧桐,“我走不动了。”
“小主,奴婢背你吧!”
“你这么瘦小,怎么背得动我?”苏锦烟找了个位置坐下,用完好的左手擦拭着汗水。
她看见旁边有株野花,对梧桐说道:“梧桐,可有带水袋出门?”
“有啊!”梧桐拔出水袋的塞子,递给她。
苏锦烟把水倒在野花上,看着那野花的眼神颇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意味:“这么好看的花,只因身份不合适,配不上这华丽的宫墙,便受人轻视,连口水都喝不上。花啊花,你若长在宫墙之外,也是小郎君送给心上人的美好礼物,也是小媳妇发间的一抹颜色。”
“苏美人怎么如此多愁善感?这野花长在宫墙之内,不是也有苏美人这个懂得赏花之人吗?”皇帝从一侧走过来,笑眯眯地看着她。
他的视线停留在她受伤的手臂上,笑容消失,眉宇间满是不悦:“贵妃真是太任性了,怪朕太惯着她。让她这样没轻没重。”
“奴见过皇上……”
“诶,你如今是朕的美人,是朕的后妃,应该自称臣妾。”
“臣妾见过皇上。”苏锦烟看见了皇帝身后的魏牧。
“朕已经听说了。太医见了你的伤,有没有说什么?”皇帝怜惜地说道。
“太医说只要按时擦药,还是有机会消除痕迹的。”
“有机会?”皇帝蹙眉,看向魏牧,“我记得你手下有个神医,他制作的祛疤膏治好了贵妃手臂上的刀伤,是不是?”
“是。”魏牧说道,“臣稍后就派人把药膏送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