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梁川曾经骗过二位将军,害得二位将军差点前程尽毁,这一次正是新仇旧账一起算的时候!不瞒二位将军,下官也是新到任不久,这梁川仗着背后有夏竦这个奸相撑腰,在兴化为非作歹欺上瞒下,公然反对朝廷推行新政,此乃罪大恶极之事!’
瑞进说得他自己都兴奋了,仿佛二人已经听进他的话!
‘朝廷不仅派了二位将军前来镇压,福州方向更有大军不日将会到来,到时梁川纵有奸相撑腰,也是末路黄花,下官听说那梁川家中有无数的金银,若是将军们动作迅速,相信可以。。’
这话只是瑞进为了刺激郭杨二人猜的,他并不清楚梁家到底有多少钱,若是他知道梁川家里有一座金山,他肯定会后悔自己说这句话!
一旁的郑屠听得脸色大变,这狗官难道对钱没兴趣,怎么把这好处给了别人?
他先后去招惹梁川,又利用黄金山等人,最后自己忙了半天,原来给别人做了嫁衣?
这个狗官!现在可不是郭杨二人骂他,而是三个人全部骂了他!
郭灿酒意上来,重重地砸了一下酒子,上面的酒菜蹦得老高,摔下来胡乱洒了整个桌面,他掐着剑指正要破口大骂瑞进。
杨林早就防着郭灿,生怕他因酒误事。
这次来兴化他们是逼不得已,最不想的就是被人再当枪使,更不想被人抓住把柄落人口实。
他马上按下郭灿的手,对着郭灿疯狂地使着眼色,就差哭出声来。
郭灿这些年每每想到清源一事就后怕,所以看到杨林的眼神,二人马上就心有灵犀,恨恨地坐了下来,把头甩向一旁!
瑞进与杨林吓了一大跳。
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杨林苦笑道:‘大人且先回去,我与郭将军人只听朝廷堪用,其他的一概不去理会。’
瑞进还要再给杨林再沟通几句,杨林伸出大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道:‘朝廷的相公个个都是忠臣,岂是我等下臣在背后可以议论的?下次若是大人再在我二人非议朝廷重臣,休怪我二人不讲情面,将大人的话呈递汴京。。’
啥?
瑞进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二人想干嘛?去打自己的小报告?不是吧!
他们二人可是韩琦韩相公保举的人,不是清流一派的人吗,怎么自己骂夏竦奸相他们二人还要去告密?这是端起自己吃饭的碗然后把锅给砸了?还有这等事?
瑞进冷汗都下来了,他一时竟然把不准这到底是什么脉,官场上互骂是正常的事,但是那都是背后的事,谁敢在台面上直接骂人家?瑞进也就是先入为主以为这两人是自己的人,没想到这两人不按常理出牌?
‘那下官再不便再多话,既是这样,下官告辞!’瑞进算是看清楚了,这两个就是两个愣头青糊涂蛋,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想指望他们,那母猪也能上树!
韩相公也真是的,他到底还搞不搞新政了,怎么派了这么两个玩意过来?
‘我们走!’瑞进心肺都要气炸,二人原来给他臭脸是有原因的!
这两厮压根不是来帮忙的,而是来添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