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去,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何保正被梁川的眼神给震到了,怔在原处一时有些后悔。
三郎无事梁家自然无虞,自己何必多嘴,只要又要挑起事端!
可是话到嘴边,今天不讲,只怕梁川也不肯!
他并没有过多的思想斗争,因为他知道,虽然他是何麓的保正,却与这些乡邻并无多大的感情,倒是梁家给了他们无私的帮助,若有难,也是帮着向着梁川,绝不会有一丝的顾虑!
‘那一年你把成管大队重新整编了一下,许多人不是回到了兴化自己搞起了各种行当!’
梁川想了一想道:‘你这话说的不对,当初是他们自己要离开的,我还挽留了他们几次,咱们可得论清楚!’
何保正叹了一口气道:‘对,三郎你说的不假,这事我也清楚。’
梁川有些不解地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帮人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排挤他们现在倒打一耙吧,若是这样,梁川可是不会惯着他们。
‘你也知道咱们凤山以前是什么样个光景,别的没有净出一些好吃懒的夯汉,他们若不是由你拉了一把,哪里有钱回来起的大厝讨的好媳妇,十里八乡哪个媒人遇上咱们凤山上去说亲的不是摇头,都把女儿藏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让咱们的汉子祸害了!’
‘后来跟着你,这钱每月是大把大把地往家里寄,日子一下好了起来,外乡人都争着把姑娘往咱们这里送,看看也就这几年的功夫,凤山多了多少人,就连当年遭了难的几个村,艺娘帮着几个娃娃,不也讨到了媳妇,现在慢慢也有了气象!’
梁川有些不耐烦地道:‘这些奉承话就不必再说了,人家若是领情,咱们脸上有光,看看现在这些人的样子,看着咱们的样子都是苦大仇深,好似咱们对何对不起人家一般,说出来我自己脸上都觉得害臊!’
老爷子苦口婆心道:‘何必与这帮泥腿子糙汉在这里置气?’何保正赶忙劝慰道:‘你道都知道他们的德性!跟着你赚到了点散碎银子,一个个尾巴都翘上天了,天天盼着自立门户,不要成管大队那管天天打熬!一回来时这些人手里头还有点闲钱,跟着家里胡吃乱造,大手大脚的日子过了没天,就把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糟贱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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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开始走一些偏人,不是纠结人拉帮结派在兴化搞什么堂会专门欺行霸市,就是搞赌场窑子,净做一些逼良为娼乱人家门的缺德事!’
梁川干笑一声,冷冷地道:‘当年我带他们练身体和身手,本想让他们有保家护园的本事,没想到他们把这些本事用得好啊,全用到自己人头上来了!’
原来兴化几个鸟人全让自己给清理了,换来的是兴化几年的太平光景,坊间风清气正,老百姓也安居乐业。这才几年的功夫,野草割了一茬又长出来一茬,而且还长出刺来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来了,索性全说了。
‘早些年你不在的时候,就有许多人来找家里的麻烦,那时候家里还有人帮衬,许多村里的娃娃来咱们这里读书,大人自发的都会替梁家出头!’
‘后来学堂没有再办了,这心呐也就聚不到一块去了,各自把门关起来,乐得看梁家出事,不过还好有李初一在!’
说到这里,何保正特意看了看梁川,想知道他是什么反应。
梁川幽幽地道:‘看来我安排没错,老李还是靠得住,手段也够狠,跟这帮人没有什么情份,关键的时候肯下手,否则镇不住这帮牛鬼蛇神!’
‘是了,李初一对你们家贡献还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