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被蛊惑者的肾,是否能承受的住,不在赵传薪考虑范围内。
毕竟如果发现特效药,红岛女修士还有11枚反力符文碎片的奖励亟待兑现。
今天又试了两种药,没有结果,赵传薪合上《旧神法典》去睡觉了。
反正没时间限制,慢慢试。
翌日,东方天色不舒白,及日出时金光不显,原来是个阴天。
赵传薪洗漱毕,骑乘三代游龙赶往上-海时开始下起了小雨。
此时的上-海雨水黏黏糊糊,湿热湿热的。
赵传薪先找地方,吃了三屉小笼包,喝了一碗小馄饨,吃的肚圆后,叫了一辆黄包车朝四马路那赶去。
此处毗邻法租界,被弄堂包围,一派市井风貌,一大早便能看出点声色犬马的端倪,许多寻花问柳的红尘客打着哈欠从烟花楼中鱼贯而出。
赵传薪叫停了黄包车,给了钱和小费后,星月给出附近的建筑图。
越是热闹繁华地带,星月的感知越强。
因为人声鼎沸,根据空气震动更容易定位。
要是晚上来也就罢了,白天踩点,前门不好进,赵传薪看看一个馆子,不如从这里跳过去。
他负手进门,接客的鸨子也是风韵犹存。
他说:“带我去三楼找个房间。”
鸨子抛了个媚眼,嗔怪道:“大爷,你误会了,咱们这的姑娘啊,卖艺不卖身。”
赵传薪面色严肃的点点头,认真说:“完事了我不给钱就不算卖身,放心吧,这我能做到。”
鸨子脸色一僵:“……”
这他妈叫什么话?
赵传薪点上烟,丢过去两个大洋:“少废话,带我上三楼,我困的很,须得马上睡觉才行。”
鸨子一听,这好办:“大爷跟我来。”
到了三楼房间,鸨子还想跟着进门,赵传薪一推:“去去去,你跟进来干啥,真是没羞没臊,不懂男女授受不亲么?”
鸨子:“……”
赵传薪关门,打开窗户,向下望了一眼。
胡同里只有个剃头匠,爷俩齐上阵,老的理发,小的编辫子。
清朝百姓阴阳头,拖着长辫子,这辫子很多时候只有理发时候洗一次,天冷时尚可,到了夏日炎炎,辫子的味道臭不可当,让人闻了想吐。
赵传薪见他们不抬头,便踩着窗沿纵身一跃。
他飘荡到隔着一条街的院墙上,再一跳二十多米,落在宅邸的主屋。
这里仅有个门子和一个洒扫的老仆,一条黄狗。
黄狗抬头,目光炯炯的盯着赵传薪。
赵传薪丢下去一块路上买的鸡腿,吓了黄狗一跳,待看清丢下来的是什么后不由得大喜。
狗和人一样,给点肉就会失去警惕心。
显然赵传薪有备而来。
进入主宅,赵传薪撬开地砖,放出掘地傀儡原地等待。
挖出的土,被赵传薪收起。
四十分钟后,赵传薪下入通道,被眼前一幕给镇住了。
他大概猜到袁树勋是个大贪,没料他贪的如此夸张。
银锭堆积如小山,埋的久了氧化严重,星月估算:“至少九十万两银子。”
但是跟爱新觉罗·奕劻还是不能比。
赵传薪收了,将土回填。
至于地面,他先用泥抹子手套聚沙成塔固化,再镶回地砖,还原原貌。
赵传薪取了钱,心情大好。
他去了一趟港岛,分批次将准备好的月饼转移奎特沙兰地下堡垒。
他也不节省信仰之力了,直接传送汉口巴公房子。
他先将足数的月饼,在巴公房子阁楼堆好,这才下楼。
刘华强早就急了,每日被各大报社记者包围,催他找赵传薪回来。
赵传薪刚一露面,刘华强激动道:“校长,你总算回来,各大报纸吵翻天,文人墨客各抒己见。”
赵传薪掸了掸重磅T,捋平直筒原色工裤的皱纹:“没看见衣服干净又整洁,还不速速召人来开发布会?”
朝游北海暮苍梧,中秋将至,赵传薪属实没多少时间可耽搁。
刘华强很重视报纸,重视记者,重视抛头露面的机会。
卷王技术学院的学生会会长这个职位,相当于赵传薪在汉口的门面人物,处的久了,刘华强难免喜欢这种被万众瞩目的感觉。
他建议道:“校长,是不是穿的更庄重些?西装衬衫,或者长衫?”
赵传薪点烟,淡淡道:“给脸了是么?”
刘华强低头,灰头土脸离开。
学生会会场,作为记者发布会召开现场。
记者坐着黄包车,从汉口四面八方朝俄租界汇聚。
等记者都到齐了,赵传薪才姗姗现身。
五湖四海的记者,皆知赵传薪不喜拍照的规矩。
但见每次赵传薪出现,穿搭都与众不同。
他从不绫罗绸缎,可穿搭总别出心裁。
放别人身上哗众取宠,放赵传薪身上却总让人抓心挠肝想要记录在胶卷上,让世人评说。
可惜的是,赵传薪不允许。
谁要是敢擅自拍摄,照相机给撅了都是小事,埃顿毒打也并非没有可能。
“赵先生,国家危如累卵,民生日艰,你却斥巨资买十万月饼,是否不妥?”
赵传薪招招手,等学生端来烟灰缸,他掸掸烟灰才说:“国家危如累卵,民生日艰,请问是我造成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