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传薪上三楼的时候,三楼的士兵已经下到了二楼。
一群人趴在窗户前向下望。
下方士兵开枪,好悬射中自己人。
“蠢货,离开窗户。”
二楼西北角德兵重新上楼。
而赵传薪在东南角下楼。
所有人目光集中在西北角楼梯拐角处,只有少数人注意到赵传薪下在东南角下到了一楼。
赵传薪狞笑着端起星月M1909轻机搂火。
消炎消音器让火舌短了许多,声音也不算大,但总是能听见的。
塔塔塔塔……
布防在一楼大厅的德军人顿时人仰马翻一片哀嚎。
星月M1909轻机枪射速太快了。
赵传薪扣住了扳机,一股脑将供弹箱子弹全部打完。
无缝切换战弓射出一支爆裂箭。
轰……
趁着烟雾浓烈和许多人失聪之际,他躲进一个房间,身体靠在窗边墙壁上快速伸头朝外望了一眼。
因大厅德兵退却,造成外面广场上混乱。
他同时拆掉两枚星月M1908手雷保险,分别从朝两边各投掷一枚。
轰轰!
他炮弹一样弹射出窗户,撞进了人群当中。
他手持光剑旋风斩。
浮光掠影中,一圈德兵一分为二,场面极其血腥残酷。
附近被手榴弹炸的摇头晃脑的人抬头看见了这样一幕,情绪马上就崩溃了。
“啊不要杀我……”
赵传薪目标是外面的马克沁,他手持鹿岗M1907点射。
噗噗噗噗……
几声闷响,刷出一条血路。
赵传薪飞膝,将重机枪手下巴撞碎,踢了一脚马克沁,调转枪口。
塔塔塔塔塔塔……
先扫机枪手阵地,然后是敌阵密集处。
汉斯·冯·普莱森看呆了。
这他妈还是人么?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人只能接受认知以内的事。
大家都觉得:我们都拿过枪,开过炮,他再牛逼能牛逼到哪去?
难道我训练的比他少么?
很显然,汉斯·冯·普莱森也抱着同样想法。
然后付出了血的代价。
“撤退,撤退……”
赵传薪每当以寡敌众的时候,才讲究——行至近前,抵面而发。
护甲高,血条厚,一人团千人。
团战开始了。
奥古斯特·维多利亚才逃出生天,然后就见身边德兵像是被割麦子般成排倒下。
赵传薪扫射的时候,好悬将她一并带走。
奥古斯特·维多利亚感到庆幸的是,扫到她面前时候,赵传薪的马克沁打空了弹链。
他收起马克沁和弹药箱,朝另一处马克沁跑去。
塔塔塔塔……
这次,赵传薪朝着柏林城市宫的大门扫射,因为有楼上的德兵下来支援。
他们才刚冒头就死伤惨重,立刻退了回去。
赵传薪龇牙:“这才像话嘛。”
说完将这边马克沁和弹药箱也收了,闪现回柏林城市宫大门。
而他刚刚所在的地方传来一声爆炸。
赵传薪愕然,回头看看,又抬头看看,发现三楼有士兵朝下面丢手榴弹。
自从日俄战争打响后,许多国家开始重视手榴弹。
所以,一战的时候流行起躲在堑壕里丢手雷的打法。
手榴弹的技术含量不高,显然此时德军当中就有专门的掷弹兵了。
赵传薪吓了一跳。
他抬手一箭。
轰!
三楼挤在窗口前的掷弹兵被炸飞。
赵传薪拆掉门口一块大理石,做了个石碑,用德文写:威廉小儿,有胆来战——赵传薪留字。
立碑后,赵传薪踩着石碑起跳,沿着廊柱攀爬到三楼破窗而入。
他从房间走出的时候,一群德兵形同无头苍蝇不知该何去何从。
没打过这种仗,根本摸不到敌人身影。
赵传薪掏出温彻斯特M1897从背后开枪。
轰轰轰轰……
之前是德军来围攻他,现在是他在宫殿里撵兔子一般撵德军跑。
追至楼梯拐角,有人掷弹兵投来手雷,赵传薪看着冒烟的手雷艺高人胆大大力抽射。
轰。
几个掷弹兵倒飞撞墙。
掷弹兵这个特殊兵种刚兴起,还不那么熟练。
远距离还好,手雷飞行需要时间。
可近距离刚拔掉保险就投,给了敌人充足的时间真的很容易被反杀。
但众多掷弹兵不断投掷手雷,依旧能有效挡住赵传薪脚步,掩护其余人从容撤退。
赵传薪第一次感受到战争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他没有以身犯险,让这群人撤出了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