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终于,西泽吉次抽冷子开了一枪,却打歪了,将一个手下打死。
他哆哆嗦嗦扳开击锤。
砰。
赵传薪蝴蝶步位移避开。
西泽吉次见了更慌,满脑门都是汗。
如同足球被人射门时菜鸟守门员的心情。
因为他刚刚误杀了一个手下,其余人疯狂后撤。
前有虎后有“狼”,他们不跑为何?
就剩西泽吉次独自面对赵传薪。
他每次扳击锤的时候,都要垂一下枪口。
许多人用转轮都是这样。
枪口刚垂下,手腕便被和泉守兼定给横着刺穿。
“啊……”
西泽吉次左手端着右手,右手腕上插着一把刀,张大嘴巴小舌头乱颤,看上去十分可笑。
赵传薪松手,就让他擎着刀,顺势接住掉落的莫辛纳甘转轮。
砰砰。
两枪,打碎西泽吉次双膝。
“啊啊啊……”
西泽吉次跪地,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
转轮枪在赵传薪指间旋转两圈,被他随手插在后腰,居高临下站在西泽吉次面前。
“我,疾风剑豪奥德彪,平生最见不得欺凌弱小。我在名古屋,听闻你们四处烧杀抢掠,特意涉海而来维持正义与公道。”
有能听懂日语的渔民吃了一惊:这人居然是来给他们做主的。
顿时有人壮着胆子用磕磕绊绊的日语说:“这位壮士,他们不但杀人,还掘了我们的坟墓,推倒了我们的庙宇,拆毁了来购买我们海货的鱼商渔船,还在我们的土地上插上了日本国旗,他们罪该万死啊。”
“哦?”赵传薪负手而立:“既如此,便一报还一报。他掘你们坟墓,我则掘了他的髌骨。”
说罢,赵传薪将西泽吉次手腕上的和泉守兼定拔出。
星月给出人体构造图,赵传薪运刀如飞,唰唰几下便将西泽吉次的两个髌骨挖出。
“嗷……”
赵传薪持刀,正反俩下猛拍西泽吉次脸颊,将他脸都拍肿了:“别疼晕了。”
这两下,的确让西泽吉次清醒了些,但也疼的咬破了舌尖,喷出一口血混着肉。
赵传薪又说:“你推人庙宇,我便推断你肋骨好了。但还不能扎伤内脏,真是个技术活。”
赵传薪用手掌的小鱼际处抵住西泽吉次肋骨,用寸进猛地压下。
咔嚓。
咔嚓。
一下连着一下,越按越熟练,星月则给出提示,不同肋骨要用不同力道,因为它们结实程度不同,按狠了,容易向内刺穿内脏,必须恰到好处,只骨裂,但不断开。
24根肋巴山,赵传薪全给他按断了。
西泽吉次发出了不似人类才有的惨叫。
外面,逃走但没走远的武士们看的听的毛发倒竖。
比起这人,他们那真不叫残忍。
赵传薪又说:“你拆毁了人家的渔船,我就拆了伱的关节。”
说着,扭着西泽吉次的手臂向背后弯去。
硬生生的一声“嘎巴”。
“嗷……”
嘎巴。
“嗷……”
肩胛,手肘,全都给他拗断。
最后,赵传薪走到膏药旗处,一刀将旗杆斩断,将头部连着旗帜切断,切出斜茬:“你这么喜欢插旗,今天我必须把这些膏……额,旗帜,给你身上插满了。”
西泽吉次始终吊着一口气:“不要,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我会回到日本,我亲自去名古屋登门道歉,阁下饶了我吧……”
赵传薪充耳不闻,抬腿用鞋底将他抵在地上,在他肋下腰子上的空挡处,用力插下。
“嗷……”
一面旗帜,插在了西泽吉次的血肉上。
赵传薪又去切了另一根,给他插在了另一侧。
“嗷……饶了我吧,杀了我吧……”
西泽吉次已经不求活,但求速死。
“着啥急,还有一根呢。”赵传薪乐呵呵的又折返回去,这次正中西泽吉次的中心。
外面围观者看的两腿一夹。
西泽吉次白眼一翻,终于没捱住,疼死了。
赵传薪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然后转身面向那些逃跑却没逃远的西泽吉次手下。
毕竟,这座岛很小,他们又能藏到哪呢?
赵传薪闪身,避开一只海鸥拉的粪便,拔出腰间莫辛纳甘抬手就是一枪。
砰。
海鸥下坠,羽毛凌乱。
这鸟很他妈讨厌。
可看在旁人眼里,就神乎其神。
因为无论他杀人还是打鸟,始终都没有抬头,那他是如何看得清楚的?
赵传薪再次压低斗笠,掏出烟点上。
这段时间抽烟的频率很低,几乎快戒了,但每次吞云吐雾都觉得异常痛快。
他一手夹烟,一手拄着刀,朝众人勾了勾手指:“十息之内全部过来,违者杀无赦。”
一息,无人动。
两息,人群骚动。
三息,有人丢下了刀。
四息,开始有人朝这边跑。
有人带头,其余人紧随其后。
没人留在原地。
他们想要逃离这座岛,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杀了赵传薪,要么登上赵传薪身后海中的四国丸号。
无论如何,也必须过赵传薪这一关。
可赵传薪已经给了他们无可匹敌的印象,他们根本兴不起反抗的心思。
一个个的战战兢兢站了一圈,赵传薪食指抵着刀环在地上旋转,狠狠抽了一口烟说:“诸位听好,有生之年再踏上这片土地,我把你们虾线都给挑了。”
众人纷纷低头。
赵传薪忽然踢了一脚刀尖,刀飞起放横,他猛地一推刀环,和泉守兼定飞出,刺中一人肚子。
和泉守兼定透体而过,可见力道之大。
众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