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做的不错,小心些为好。派人去大饭店门外蹲守,等天一亮,就悄悄的去调查。”
李相卨说:“赵传薪果然逃了。只不过,想利用他,怕是我们也要付出一定代价。就我所知,此人视钱财如粪土,也没听说过他有好色之癖。不知道陛下要从哪个方面下手?”
赵传薪能听见办公室内的对话,但却不得其意。
只是,他听到了“赵传薪”三个字,这是不会错的。
他看向了锅岛伊都子。
锅岛伊都子也是茫然摇头。
赵传薪知道,屋里的谈话肯定与自己有关。
眉头不由得挑起,真想弄明白他们说了啥。
这时候,侍卫已经往外走。
赵传薪心里盘算了一番。
殿内说话的,拢共就只有三个人。
门口的太监,已经被他给绑了。
除了侍卫和李熙,另外一人肯定是个文官,问题不大。
赵传薪把心一横,将锅岛伊都子拉到自己身后,再次掏出虫丝丝巾。
等侍卫一出门,赵传薪将虫丝丝巾甩去堵住对方的嘴,合身扑了过去。
哪料,这侍卫还是个练家子,虽惊不乱,跳起来腾空一脚踢向赵传薪。
被人称为“赵无敌”和“屋顶战神”的赵队长,鲜有人知道他在拳脚方面垃圾的一批。
被人踢来,他根本没有花里胡哨的见招拆招,因为不会。
反而将胸膛顶上去,硬生生承受这一脚。
但是,在踢中他胸口的时候,赵传薪伸出两手,将这人的腿死死抓住,朝旁边门框甩了过去。
赵传薪力气多大?
只听“咣”的一声。
侍卫的脑袋撞到了门框,一声不吭的倒下,不知死活。
这次动静有点大了,只听屋内有人喝道:“谁在外面?”
锅岛伊都子之前猜测这屋里应当是韩国皇帝李熙,而赵传薪则料定,即便屋里不是李熙,也肯定是很重要的人物。
所以,他拉着锅岛伊都子大大方方的进屋。
屋里有两人,坐在上位的人,山羊胡,单薄稀疏的眉毛,额头挺大的。
头戴通天高冠,身穿盘领窄袖袍。
和清廷的朝服官服一点都不同,反而像是明朝时期的服饰。
但看胸口的团龙,便知道他的身份了。
下首之人,则穿着一身西服。
两人咋见赵传薪,都是吃了一惊。
刚想说话,李相卨又看见了赵传薪身后的锅岛伊都子,吃惊道:“梨本宫王妃?”
梨本宫守正毕竟是贵族,设宴开酒会沙龙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李相卨在宴会上见过锅岛伊都子一次,而且锅岛伊都子的气质特殊,所以一眼就认出了她来。
他认识锅岛伊都子,锅岛伊都子却不认得他。
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赵传薪拿手一指:“刚刚我听见你们议论我,来,当我面说说,你们讲了什么坏话?”
他说的是汉语。
然而,对面两人竟然都听懂了。
其实,韩国的上层社会,一直都以会说汉话为荣。
就算是早些年,他们搞“去汉化运动”,上层社会却依然我行我素,那些运动都不过是给底层百姓看的。
就算后世的棒子的独立101年纪念日,宣布独立宣言的时候,用的都是汉语。
韩文是表音文字,没有像汉语一样有四个声调的变化,通常只能靠上下文语境来猜测词的含义,很多时候还表达不清楚。
皇帝和大臣都会汉语,也没什么奇怪的。
听懂了赵传薪的话,两人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李熙手指头颤抖着,指着赵传薪:“你,你,你是赵传薪?”
他还想要费尽心机的联系上赵传薪,没想到人家不请自来了。
李相卨同样吃惊:“赵传薪?你是怎么进来的?”
吃惊后,又觉得不寒而栗。
此人果然有鬼神不测之能,这要是想暗杀他们,还不是把他们拿捏的死死的?
锅岛伊都子发现,一直和她嬉皮笑脸的赵传薪,脸色如同风云变幻,刹那冰若寒霜。
他上前一步,杀机毕露道:“赵某在问你们话,刚刚说我什么坏话了?”
无论是李相卨,还是皇帝李熙,都不禁骇然后退。
仿佛面对的不是人,是凶神恶煞!
锅岛伊都子睁大了眼睛,一个人的威势,竟然能到这个地步?
仅仅一句话,便把堂堂帝国皇帝吓得后退?
李相卨后退一步,想起了李熙的身份,又羞又怒:“大胆,赵传薪,你可知在对谁说话?”
赵传薪二话不说,上前抄起李相卨的衣领,抬手就一巴掌。
啪!
“你他妈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
李相卨被打蒙了。
就算李完用那么嚣张,都不敢当堂扇他耳光。
他这才想起来,眼前的煞星可不管什么帝王将相,连慈禧都被他逼的跳窗。
在韩国还是朝鲜的时候,朝鲜不过是清廷的附庸,那时候王室只敢称王。甲午战争之后才敢独立,才有了大韩帝国,可以说称帝是通过各种跪舔后换来的。(还是粗略解释一下,不然总有人不懂,但笔墨至此为止。)
区区一个弹丸之地的皇帝,好像真的镇不住赵传薪。
他嗫嚅道:“你,你先将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