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此时只有祯武帝与太子殿下南云澈。
南云澈看着父皇,欲言又止。
“怎么了?想问什么,尽管提出来。”祯武帝慈祥笑道。
南云澈迟疑片刻,咬牙说道:“儿臣...认为唐卯和徐纬是冤枉的。”
祯武帝微微点头,说道:“朕自然晓得他们是冤枉的。”
“那父皇为何...”
祯武帝叹息一声:“唉,朕何尝不想还他们一个清白?然此事牵扯科举公正,关乎国运兴衰,牵一发而动全身。”
“父皇...”
祯武帝伸手制止儿子继续往下说,温声道:“朕知道你的意思,但你要记住,任何个人得失在我大乾社稷面前皆如尘土般微不足道,为大乾社稷别说区区两个举人,即便学富五车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要明白,你身为储君,日后必将登临皇位,肩负社稷重责,更要明是非,懂取舍,知进退,切勿被个人恩怨所蒙蔽了双眼,当以社稷为重。”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南云澈正色道。
“你能这般想,朕很欣慰。”祯武帝温和说道,然后拍了拍太子的肩膀。
朝堂争斗,波诡云谲,暗流汹涌。
一代新人换旧人,一批人倒下了,却也会有一批人站了起来。
朝堂上永远不缺新鲜的血液!
次日早朝,祯武帝宣布由杨博担任礼部右侍郎,补了盛克勤的缺。
六月初四,也就是科举舞弊案结束后的第三天。
闻盛克勤突发疾病,遂暴毙,盛克勤死讯很快传遍京城,众人唏嘘感慨。
祯武帝念及盛克勤的功绩,追赠礼部尚书,予以厚葬。
盛家虽说是勋贵世家,但并没有多少底蕴,根基浅薄,不过是因为盛克勤先父曾做过兵部尚书,才有些影响力。
如今盛克勤一去,盛家恐怕要走向衰败了!
过了头七,待盛克勤丧事完毕后,唐卯、徐纬二人收拾行李准备离开京城。
京城,南城门楼外。
唐卯、徐纬二人望着巍峨耸立的城墙,望着城内的热闹繁华,神态复杂,眼中尽是迷茫和落寞。
回想初来京城时的风光,二人感觉恍如隔世!
“哎,走吧。”徐纬叹息一声,转身向远处的马车走去,唐卯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