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他就和他邻居家年纪相仿的孩童跑到了离部落不远的草地上捉蚂蚱取乐,那个时候他就注意到他的阿布拉叔叔挎着刀站在离部落不远的地方。
他也没有在意,捉蚂蚱的吸引力远比一个每天都能看到的长辈来得更实在。
此刻他抬起脑袋,肉嘟嘟的小脸带着草原人该有的红色,他就像一只草原上的土拨鼠一般可爱。
玩了好大一会儿,帐前那个身影依旧站在那里似乎被定住了一般,这让他心生好奇打算跑过去看个究竟。
他爬起身,拍了拍这件阿妈亲手用自家羊皮缝制的衣服,迈着小短腿朝着阿布拉跑去,也不顾身边趴在地上同伴不解的眼神。
“阿布拉叔叔,我一早就看见你在这里了,你在看什么好看的,能不能让我看一看。”他踮着脚尖使劲朝远方望去,圆溜溜的身体就像一只站立的土拨鼠。
阿布拉摸了摸他圆溜溜的脑袋强作慈爱的笑道:“我在看远处的草原上的黄鼠,它们总是肆无忌惮的啃食我们的牧场,在草原上随意打洞,崴断我们的马腿!”
“可是那么远你看得到吗?”小男孩黑黝黝的眼睛用力的往天际看去。可除了那蓝天下草丘勾勒的线条什么也看不见。
以往跟着大人们去打黄鼠也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甚至超过了捉草原上的蚱蜢。他们总能毫无顾忌的在草原上奔跑玩耍,大人们不会责骂,打回去的的黄鼠胖烤出来最是好吃,比草原上最肥美的羊羔烤出来还要好吃百倍,这是孩子们最期待的美食甚至超过了奶干子。
“我还是没有看到!”小男孩有些气馁,抬起头向他的阿布拉叔叔求助。
阿布拉抹了抹他圆圆的脑袋用手指着天际道:“诺,你看,就在那,看到了没有。”
“还是没有,”小男孩一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