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鬼在本堂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他抬起头看向牦牛磐木，“他居然死在一个少年手中，这确实让我没有想到！”

青衣人的声音沉稳而年轻，犹如晨曦的雾气，清爽而干净。

“你们从雪山来到了我的帐中，告诉我你们是草原上最令人恐惧的野鬼！”说着看了看桌上的人头，继续道，“希望大火燃烧的时候，你们能有那么一点作用！”他的目光变得阴狠，寒意瞬间充斥着大殿。“你知道，在牦牛冲锋的时候，是不会在乎牛角前是否站着绵羊。”

牦牛盘木的声音低沉而随意，似一头正在吃草的牛发出的沉鸣。

青衣人对着牦牛盘木低头道：“相信我们在战争中一定能帮到冲锋的牦牛！”

他抬眼直视着牦牛磐木。“战火将至，草原乱世，牦牛也要跟狐狸为伍，才能保证不被野狼所啃食！”

青衣鬼将最后两个字缓缓说出。

牦牛盘木眼睛凶光大盛，却又逐渐平息，他笑道：“希望如此！”随后站起身走了。

角落里带着牛角的武士也走出了黑暗的角落，跟在牦牛盘木身后，走出了大殿，而青衣鬼面还是低着头，手放在胸口，一副标准草原人面对君王的姿态。

待牦牛盘木出去后才将目光下移，看着桌上的人头，面具下的眼中闪烁着光。

他跪到地上，手轻轻的抚抹惨白的人头，将他蓬乱的头发捋顺，闭上眼睛嘴中默念，似乎在为亡魂祈祷，片刻后他长出了一口气包起人头，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