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站起身来,躬身行礼。
“大将军,关于先主李玄机的出身,我能确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他无意为沧家卖命。”
李无锋默默点头,这一点他早就已经想到,如今也不过是从庆安嘴里得到了确认。
庆安这话最重要的意义实际上和雷虎言犹未尽的表述一样。
这代表了三川旧部,起码是大部分旧将的态度。
…
庆安离开后,另一位被邀请而来的是裘夫子。
只见他一头白发被打理的有条不紊,银白长须配上紫色学士服,大有一种仙风道骨的姿态。
李无锋都差点没有认出这个一贯不拘小节的教书匠。
显然裘夫子这些天没少被吴道子嘲笑,看到李无锋这个模样,就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
所以直接义正言辞的说自己现在可是三川文脉之首,决不能再邋遢渡世,给三川丢人。
李无锋听了这话啼笑皆非,但也明白这老家伙是因为从帝都返回后,才发现三川学宫如今已经是今非昔比。
原本简陋的帐篷,现在都变成了崭新学舍,更有不少贫寒学子家中,将他的画像供养在家中,以报传道授业解惑之恩。
裘夫子半生飘零,如今居然能够自成一门,不免开始注重起自己形象。
主要是也是因为学子家中那个邋遢模样的画像确实有碍观瞻。
对此,李无锋却和他想法不同。
“裘夫子,你这身打扮自己不觉得别扭吗?”
老夫子一脸苦水,所谓恶习难改,他这种无拘无束、天马行空的天性怎么可能到了这把年纪还做出改变?
“与其自己别扭,不如随性而为,就说那些供养你画像的学子,看到你现在这模样,还敢主动登门求教吗?”
“学子供的是你的有教无类,敬的是你的百折不挠,又不是你这副臭皮囊。”
李无锋话音刚落,裘夫子就一把扯乱了头发,直接把学士服脱下扔到门外!
也不知是又发了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