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想不通啊,”严公轻捻着胡须道:“即便是从喻就任通政使司通政使,秩不过三品而已,何以调动皇家卫率亲迎老朽?说不通啊!
刚刚兵卒报说是奉圣旨,难道朝廷对老朽新有安排?”
“恩师,眼下该怎么办?”薛城元问道。
“验明身份,放行,贺年啊,大开衙署,全体出迎!”
“是,城元遵恩师命。”言毕,薛城元赶紧出门走去。
不到半个多时辰,一众金甲骑队威风凛凛的行至太守府门前空地,在一阵“哗哗啦啦”的甲胄声和马蹄声“哒哒”声之后,骑队整整齐齐的列队在太守府门口。
闻讯急至的江毅如今已在严公附近,十名特战队员分两列站在太守府门口。与金甲骑队相距三丈相向而立。
薛城元对着骑队前的一名将军躬礼道:“豫州治下颍川府太守薛城元携衙署僚众见过将军。”
严师一拱手:“老朽严昌廉见过将军。”
将军翻身下马,一抱拳:“严公免礼,诸位免礼,在下乃殿前卫中郎将谭闿奉皇命诏严公回京。严公,你等准备一下,迎接圣旨。”
谭闿说完大步走至太守府衙前的台阶上,冲下面的人大声喊道:“圣旨到,严昌廉接旨。”
严师大声回道:“草民严昌廉恭迎圣旨!”说完便跪下,前额伏地。
薛城元大声喊道:“臣薛城元携衙署众人恭迎圣训!”喊毕也跪下伏地,身后众人呼呼啦啦都跪下了,金甲骑队也全部在甲页子噼里啪啦的的晃动声中下了马,单膝跪地。
谭闿打开手中的黄色卷轴,大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古圣贤治国,皆赖英才辅翼。有功于国,得信于民者,实国家之栋梁,民族之脊骨。今天下不平,皆为教化有失,朕承天命,膺历数,驭万方,兹据实情严氏昌廉者才德兼备,经世致用,为国子监祭酒期,为我武朝做出卓越贡献。其在任期间,积极治学,严于教化,使之民风淳厚,国运承平。然,自严氏致仕,我武朝教化有缺,亟需整肃,今特旨诏回严氏昌廉,复其国子监祭酒位,另着丞相府长史职,赐“忠信伯”之称号,以彰其忠诚、仁爱之品质,赐食邑五百户,以安其家族。钦此。”
圣旨读完,严师眉头紧锁,谭闿道:“严公还不快接旨?”
严师赶紧举起双手:“草民严昌廉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谭闿走下台阶将圣旨放在严师手中,并扶起严师,道:“严公,末将出发时蒙太后召见,叮嘱道,严公接到圣旨后应早日回京,由末将负责护送,切勿延误,不知严公待何时出发?”
严师思忖了一下,道:“容老朽准备一日,我们后天出发。”
谭闿一抱拳:“遵严公命,末将后日辰时中来此迎候严公。告辞!”
严师拱手一礼:“将军慢走!”
但见一众骑队呼呼啦啦瞬间离去,在城外一里多地安营扎寨。
严师在众人的簇拥下回到太守府后堂,但见他一路额头紧锁,神情凝重。